出电梯,他打开房门,粗鲁地将方黎沾雪靴子脱去地上,方黎丝毫不在意秦卫东要带他进卧室:“你知道吗,连乔时都看出来你很凶恶,这样其实是为你着想,提醒你学会控制,是为你名声考虑…”
秦卫东对他歪理不予置评:“会控制。”
“你真会?”
方黎表示很怀疑,秦卫东拿出他此刻最大耐心跟他讲:“你喜欢音乐,不管是弹琴写歌,还是去音乐学院旁听,唱歌,都可以随你…这不是什大事,你告诉,可以试着…不去阻拦你。”
“试着?”方黎挑下眉:“其实直都想问,为什你总是不喜欢喜欢音乐?你明明很顺着”
秦卫东顺带拎起他唱片,里面还有对钥匙扣挂件,是两把银色小吉他,秦卫东看眼,抱着他往公寓大门走。
不知道怎,方黎突然想起那年他们最狼狈时候,也下场大雪,不同于纽约这样充满节日氛围,那场雪让他们绝望。
当时只有十九岁秦卫东也背起他,在他什都不是时候,秦卫东把台阶上雪扫净才让他站上去。
方黎在秦卫东怀里动来动去,他再瘦,身量也是个成年男人,秦卫东蹙起眉骂他:“搞什?”
不过他手上还是稳稳地抱着他,点也没有松开,方黎像个拱来拱去虫子样拱到秦卫东前面。
“是啊,无聊很。”
秦卫东想下,说:“公寓附近许多商场,你有时间可以逛逛,约上乔时,给你们付账。”
“乔时很忙,他才不像样整日无所事事,他生活很充实,而且你知道也不喜欢逛街…”
方黎物欲直以来都不是那重,哪怕来遍地都是奢侈品牌门店纽约也是,明明他现在身上穿外套也并不便宜。
但那是秦卫东买,他就是哪怕你给他买件国内八十块钱外套穿,他也是无所谓人。
确实是,从小到大,只要他跟秦卫东提过两次要求,秦卫东几乎没有不答应他。
秦卫东没有说,方黎追问着:“你说嘛,你到底介意什?”
“不喜欢你特别热衷件事情…”
“为什?”方黎很不理解。
秦卫东不想说,他不知道该怎说,那种烦躁是无来由,他推开卧室门:“下不下来?去放
他两条腿缠着秦卫东腰,雪地靴上边沿沾些雪花往下落,他面对面地亲亲秦卫东嘴唇。
“发誓刚才是最后次打你脸”
秦卫东冷冷地哼声,大抵是他话可信度太低。
“所以,你答不答应去旁听?这次可是提前跟你讲。”方黎扭下腰。
秦卫东嘶声,骂他:“别乱动!”
方黎手抱着唱片,看着外面在小酒馆门口唱歌街头艺人。
他只有看到音乐时,眼睛里才会亮起不样光彩,这两年,这样光彩愈发明亮,逐渐让秦卫东想要忽视也忽视不。
他说不清楚那是什感觉,他只知道他很不喜欢方黎对样事物这样热衷。
到公寓楼下,外面已经有积雪,秦卫东让他等会儿,他下车,绕到副驾驶,打开车门抱起里面方黎,方黎惊呼声:“你干嘛?”
“你鞋子会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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