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黎看着他真去,心里气吧,又觉得好笑,这男人有时候点也不听他话,能把他气死。
但有时候又听得出奇,他说什屁话他都会当真,不打折扣地。
没会,秦卫东拿把杯子过来,方黎看看,里头还有半杯温水,秦卫东说:“喝,喝完再砸,刚才你没喝水,明早你要口渴。”
这算是方黎在美国时养成小习惯,如果他泡澡,没喝水,半夜常常会被渴醒,以前没浴缸时没这毛病,后来有,他半夜醒几次找水,秦卫东就记得。
秦卫东看眼手机,回两个工作信息,就等着他喝,他就这样等着,似乎比起砸他,方黎喝水这件事更重要些。
他伸进被窝里去瞧方黎手,方黎都不吃他这套,也不让他动:“起开!别挨着!”
方黎拿着被子把自己裹紧点,全身上下点也不让他碰。
无处下手,秦卫东想想,又低下头,对他说:“是不是打累?”
想到靠枕尺寸不小,抡起来,甩出去和收回来力都挺重,方黎体力不好,又打他那多下,每次都抡那高,砸那用力,方黎那两只细皮嫩肉手臂在他身上抱会都要用脚缠上来。
秦卫东蹙眉说:“茶几上那多东西,你非要选它。”
心地听过自己在讲什…!
什跪上六晚,他看秦卫东就是跪上辈子也不会懂!
方黎心里有种泄气沮丧感,他扔下手里靠枕:“你刚回国,别吵,睡觉吧!”
他走时候,秦卫东就看到方黎眼圈红。
他对方黎眼泪很敏感,敏感到方黎想哭时是什神情,要哭时是什神情,哭、哭过,又是什神情,这些都像是刻印进秦卫东心脏到大脑,能立刻拉回他举止,再直接反射进他大脑神经,让他迅速地清醒。
方黎把水喝,等他喝完,秦卫东看杯子里不剩滴水,就站远些。他觉得没什丢人,他让方黎砸得多去,不差这次,砸就砸吧,反正是在家里,也没人看。
秦卫东站好,又对他说:“家里砸可以,外面不行。”
方黎看着秦卫东,男人就站在那里,动不动地,好像下秒即使飞砸过来只骨瓷杯,他也不会有丝毫地闪躲,方黎血压上升,
方黎听,心里气得很:“就应该拿那个茶杯砸你!去拿!”
秦卫东看着他:“真去?”
方黎瞪他:“去!”
不管方黎真哭没哭,反正刚才是要哭,秦卫东打心眼里最怕方黎掉眼泪,方黎掉滴眼泪,别人惹,他睚眦必报也要给方黎讨回来。
但自己惹,秦卫东就有种好像踩在烧红烙铁上迷路,滚烫着双脚,又找不到出口感觉。
方黎不愿理他,好好个晚上,本来秦卫东终于回国,是件多开心事?他心里都盼那久,想他想那多夜晚都睡不着觉,怎刚回来就要吵架?
是不是他和秦卫东也到什,七年之痒?算算日子,也还差年呢。
他个人趴在大床上,胡思乱想,怀里抱着被子,小脸也埋在枕头里。
没会,就听到卧室门开,只不过方黎不想回头,也不想吭声,他就这闭着眼睛,果然,床边沉,秦卫东俯身低头凑过来。
“打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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