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轮椅底下有只锡酒壶。
不知是哪桌客人不小心碰掉,轮椅被这猝不及防地磕到,剧烈震,段泽顿时滑落下来,摔在地上,满身珠翠散大半。
满堂宾客,神色各异。
他穿着那身屈辱至极喜服,动不动地趴在地上,仿佛已经失去意识。
道身影不动声色地挡在面前。
“你二哥昨日没有教你过?”陈留行声音很轻,“只有等他从司仪手中取吉祥花,你才能过去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陈留行嗓音陡然冷下来:“阿野,你要清楚,给他男妻名分只是为平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。说到底他不过是你身边个娈宠,玩玩而已,难道还要为他忤逆兄长?”
“怎会?”江知也轻浮地笑起来,带着微醺醉意,晃晃手中酒盏,“可是酒喝完,酒壶就在大哥身后桌上。今日是喜宴,大哥总不会不肯让喝个痛快吧?”
陈留行微怔,又很快恢复如常,取来酒壶,亲自给江知也满上,像个好兄长似温柔叮嘱道:“今日你可以敞开喝。别醉太深,入夜后还要洞房。”
“嗯。”江知也抿口酒。
推轮椅人实在磨蹭,短短几步路而已,竟还没走到司仪跟前。
忽然,围着段泽贺喜人群里发出几声低呼,轻微骚乱起来,人头攒动片刻后,让出条缝。
江知也蓦地不安,稍稍踮起脚,终于得以从缝隙中窥见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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