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泽:“……”
段泽默半晌,闭上眼睛,破罐破摔道:“按理来说,这个时候们应该在洞房,而不是你穿戴整齐出门跟人说饿。”
“也是。”江知也从善如流地脱掉喜服,把里衣扯得乱七八糟,冲他勾手指,“你唤声夫君,本少爷就给你去拿吃。毕竟新过门妻子撒娇,哪有拒绝道理。”
段
“陈留行对你做什?”
“没什。”
“那你脸上巴掌印哪来?还有内伤,自己摔?”
段泽低声道:“可陈留行不是你大哥?”
江知也愣,旋即股难以置信愤怒涌上来:“你以为是让他这对你?”
“不饿。”段泽虚弱地闭上眼睛,拒绝道,“不想吃东西。”
宋阮包扎完毕,收拾好药箱准备走人,偷偷瞟眼看起来心情尚可江知也,犹豫下,道:“三公子,段公子他被下过量软筋散,还受不轻内伤,那个……就是……洞房时候要、要轻点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脸红得透透,抱起药箱就跑。
江知也被他给逗笑,兀自笑好会儿,起身倒杯茶水,递给段泽:“不饿就喝两口茶。要扶你起来吗?”
“不用。”段泽艰难地爬起来,接过茶水,润润干裂唇,须臾,长舒口气,歪倒在软枕上。
宋阮麻溜地顶锅,把银针枚枚拔下来,还贴心地帮忙解开段泽蒙眼布。
“段、段公子,你手伤得不轻,还要再包扎下。”
段泽有些忡怔地看着他。
原来……不是江知也。
他方才脱口而出抱怨,只是神志不清时产生错觉。
药箱里抢走宋小大夫银针,回头冲宋阮比个“嘘”手势。
宋阮:“……”
江知也仗着某人眼睛被蒙住看不见,装模作样道:“宋阮,你去替他施针。”
然后自己上手扒段泽衣服,开始有条不紊下针。
宋阮: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段泽话说半截又顿住,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,只是偏过头不再看他,轻轻叹口气。
屋子里时冷下来。
少顷。
有人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声。
“你饿。”江知也闻声抬头,看他两眼,肯定道,“你想吃东西。”
动作时,烛光照在他脸颊上,亮又暗,某种不太对劲痕迹闪而过。
江知也皱起眉,凑近细看。
段泽想躲,但实在没力气,只能退而求其次,别开脸道:“别看。”
他两侧脸颊上都留有很淡很淡巴掌印。
江知也火气“噌”地上来。
只是错觉。
段二公子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。
江知也:“!!!”
怎回事,难道把人扎坏??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江神医冥思苦想片刻,拍大腿,恍然道:“你是不是饿?”
炷香后。
段泽闷哼声,眉头紧蹙,神智还在昏沉之中挣扎,似乎将要醒,指尖下意识地攥紧身下被单。
须臾,他沙哑道:“你想扎死?”
江知也面不改色地扎下最后针,转身抓住柔弱无助宋阮,推到前面。
“这凶。要是把宋阮骂哭,下次没人救你。”江知也道,“愣着做甚,人醒就把针收。本少爷还等着洞房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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