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陵游很是焦灼。
他在花家帮助下千里迢迢来到梦溪,路东躲西藏,好不容易趁着喜宴混进来,谁料那荒/*/无度陈三公子竟再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。
他实在按捺不住,趁着守卫轮班,偷偷溜进长廊,蹲在窗子底下,仔细倾听屋里动静。
不听还好,听简直心都碎。
门窗紧闭屋子里,时不时传来段泽闷哼和惨叫,还有床摇晃起
“那你有什打算?”
江知也把玩着手里团扇,心思百转,琢磨着该怎开这个口,最后决定单刀直入:“今日喜宴上,有来救你人。”
瞬间,段泽翻脸比翻书还快,反应冷漠至极:“不知道。”
“别紧张嘛。”江知也凑过去,使出招死乞白赖,“让他帮送封信,如何?就送封信,送去北派个酒馆,很简单……本少爷可以装作什都不知道,给他行个方便,让他来见见你。”
“没人会来救,已经没用。”
段泽没忍住,笑下。
小孔雀。
他心想,陈氏那两位公子都不是好相与。风泽堂曾收到消息说,陈千山觊觎家主之位已久,两人之间关系并不和睦,偏偏又要装得兄友弟恭,最后陈千山棋差着,被抓到把柄,不得不以远游为借口,常年在外。
暗潮汹涌陈氏山庄里居然还住着这只娇纵单纯小孔雀,不知道是怎活下来。
思及此处,他委婉地提点道:“你姓陈。说不样话,做不样事,但总归还是陈家人。”
江知也时语塞。
沉默须臾,他莞尔笑,随手抄起矮几上团扇,轻佻地拍拍段泽脸颊。
“瞧你好看呗,死多可惜,干脆捡回来当禁脔,反正很便宜。”
段泽这会儿吃饱,精神好许多,抬手捏住团扇,弯弯眸子,浅褐色瞳孔在烛火下盈着泓清光。
“撒谎。”
“真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行。”江知也爬上床,“没用东西,以后就乖乖做本少爷禁脔,让你七天七夜都下不床……上次那根红绳呢?哪去……啊,在这里。”
“你想做什?等等……放开!你、你……唔!”
江知也往他嘴里塞块帕子,拍拍手,满意地看着被五花大绑、满脸错愕段泽,还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,道:“安心睡吧。本少爷会好好守着你,保证连只蚊子都休想飞进来。”-
“所以呢?”
“……所以你不能违背陈家利益。”见他不懂,段泽干脆把话挑明,垂下眼眸,盯着缠着纱布手,“次数多,他们会将你视作眼中钉。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江知也指自己,纳闷地反问道,“难不成你觉得个败坏家风废物点心会很受宠吗?”
段泽:“……”
没想到小孔雀还是有点自知之明。
江知也被看得心跳登时漏拍,仿佛切秘密都无所遁形。
他慌乱地别开眼,道:“本、本少爷做事,岂是你能揣度?”
段泽见他嘴硬得像只蚌,换个问题:“方才在门口,你打是你大哥人?”
这个问题特别适合纨绔发挥。
经历这些日子磨练,江知也早已深谙此道,挺挺胸,抬起下巴:“在陈氏山庄,本少爷想打谁就打谁,管他是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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