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笑你,只是……噗……咳,真没有笑。”赶在江知也炸毛之前,段泽止住笑意,拍拍膝盖,“过来睡,再把衣服垫在下面会好些。”
江知也:“?”
江知也迟疑:“你是说……让枕着你膝盖睡觉??”
“嗯。”
“但你不是,那个……”
“就条鱼。”江知也想分半给他,“你也吃。”
“吃野果就行。”段泽不由莞尔,心想这小孔雀还挺好带,希望等会儿睡觉不要太折腾。
这具身体底子很弱,需要更多食物和休息,江知也便没再推辞,不客气地个人吃完整条鱼,又啃两个果子,然后脱下外衣,团团枕在上面,准备睡觉。
然而刚躺下,就被地上树枝落叶和杂草硌得跳起来。
他错愕地盯着刚刚躺下地方,试图找出那两样尖锐扎人玩意儿。
休息时,陈野会偷偷溜去自己看不到地方忙忙碌碌,然后满载而归。
他摘来野果居然都是能吃,帮忙捡来柴火居然都是能烧,还拽着自己避开条藏在树上毒蛇。
段泽:“???”
江知也坐在篝火旁,拿袖子擦擦野果,咬口,抬头发现段泽用种非常微妙、仿佛见到傻子开窍眼神看着自己。
他当然清楚自己表现不太像陈氏废物三公子,但在逃命这种生死攸关事情上,实在没必要继续藏拙,于是翻个白眼,道:“干嘛?”
按照原来计划,傅陵游那边还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凑齐人手,这会儿还在洛水桥附近过不来;薛峰又在护送宋阮前往湖州路上,根本不可能得知此番变故,自然也无法赶来接应。
此时两人可谓孤立无援,全靠自己。
尤其是段二公子。
带着这个娇生惯养、东南西北都不定能分清小少爷路逃亡,段泽忧心不已,虽然表面上不曾流露什,但已经做足心理准备,要打起十二分精神,时时刻刻紧盯着陈野,随时制止小少爷毫无常识各种找死行为。
他还不放心地叮嘱番。
“可以,没事。”段泽道,“不讨厌你碰。”
江知也感觉心脏又抽痛下。
不过倒也习惯,他默默地撇去那些快要溢出来酸溜
然而连颗小石子都没有。
江知也有点懵。
上辈子他经常进山采药,不说皮糙肉厚但起码没遇到过这种问题,这辈子虽然皮娇肉嫩但没睡过比床更硬东西,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“噗……”
“你笑什!”江知也恼羞,“本少爷从没在这种地方睡过觉!”
“……没什。”段泽也拣个果子吃,又往篝火里丢点柴,不经意似问道,“这些都是薛峰教你吗?……不想说可以不说,就随便问问。”
“不想说。”
“当没问。”段泽拔起根叉鱼树枝,吹吹上面灰,递给他,“熟,吃吧。”
江知也接过来尝口,被烫得吐吐舌头,皱起眉:“好淡。”
“没有盐,凑活吃吧,好歹能填肚子。”
“陈野。”
“嗯?”
“在山里走时候,你定要跟紧,说东你绝不能往西,鲜艳好看东西不要碰,还有树上和地上东西不可以乱捡着吃,哪怕看起来能吃。”
“唔,好。”
但实际上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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