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。”这是江知也。
然后继续被摁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当个易碎花瓶。
这日。
傅陵游带着人出去,又很快匆匆回来,神情严肃。
他掀开马车帘子,正巧撞见江知也低头咬口段泽手里饼。
“别摸,和你之前扎样,再摸要糙。”段泽轻轻捏住他手腕,“今年世家公子之间流行这种发髻,十个有九个这盘。傅陵游不会,你别难为他。”
“那你怎会?”
段泽失笑:“段氏好歹也算江湖世家,虽然比不上陈氏有钱,学下这个还是要。”
江知也怔怔,脱口道:“可不用学啊。”
段泽沉默片刻,叹口气,无奈道:“因为从前在家里没人替盘发……行,以后这种事记得来找,少去折腾傅陵游,听见没?”
江知也僵住。
他感觉到段泽手指穿过自己微湿长发,慢慢地梳顺下来,偶尔轻轻扯到点,会很快停住,再细心地梳开打结地方。
这个过程十分漫长。
莫名酥感顺着尾椎骨阵阵往上窜,好像段泽摸不是头发,是其他什不得地方。
江知也咬咬嘴唇,袖子底下手慢慢攥紧,到最后忍不住扭来扭去,试图摆脱这种怪异感觉。
那日以后,江知也日子下滋润起来,至少做饭不需要亲自动手,还能使唤使唤傅某人,俨然成风泽堂临时分堂副堂主。
段泽醒来后对此也没说什,只是有次见到江知也让傅陵游帮忙盘发髻,半天没弄好,实在忍不住,把人拽上马车。
“哎,哎?”江知也捂着乱糟糟头发,稀里糊涂被拽进马车里,不满道,“你干嘛?”
陈三公子平日里喜欢扎发髻有点复杂,以前都是让仆从代劳,江知也不会这个,在溪边解开头发洗洗之后,发现自己弄不回去。
“别事事都使唤傅陵游。”段泽道,“他是副手,不是你。”
傅陵游迅速移开目光,清清嗓子,欲言又止。
见他神情有异,段泽顺手把剩下饼塞进江知也嘴里,下马车,低声问道:“怎?”
“陈氏又来帮人。”
“杀。”
“不不,不是陈留行人。”傅陵游拉着他往外走走,避开江知也,压低嗓音道,“是陈千山。他亲自来,说想见你。
江知也不小心揭人伤疤,有几分心虚,赶紧点头应下-
出梦溪,陈氏追兵实力果然大不如前,傅陵游带着几个人出去就能解决,回来还能赶上口热饭。
段泽伤好得七七八八,闲不住,偶尔想着跟着傅陵游块儿出去活动活动筋骨,遭到上上下下致反对。
段泽据理力争:“伤口早就结痂,真已经没事,真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这是傅陵游。
“别动。”
“……”
就在他熬不住想找借口溜走时候,段泽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道:“好。”
江知也松口气,好奇地摸摸头顶新扎起来发髻。
摸着手艺还不错样子。
江知也瘪瘪嘴。
有副手不起啊,借来用用都不行。
“……所以有时也可以来找。”段泽补完后半句话。
江知也:“?”
“转过去,坐好。”段泽扶住他肩膀转下,不知从哪摸出把梳子,“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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