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听着。”
傅陵游端起酒杯饮而尽,抹抹嘴,单刀直入道:“你对陈野到底怎想?”
段泽眼中笑意淡下去。
“怎突然问这个?”
“就是奇怪……你们最近都不睡间房。”傅陵游斟酌着字眼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,“之前你对陈野那好,吃住都起,还以为你跟他早就两情相悦。”
陈野好动,尤其入冬之后,喜欢泡各种奇奇怪怪药酒和果酒,成天在院子和厨房之间跑来跑去。
段泽沉默片刻,问道:“是很重要事情?”
“特别重要。”
“那便去花醉那里,反正也不远。”
“也行。”
漫长逃亡告段落,他们暂且在花家名下宅子里住下。
流云渡自然回不得。
段泽腿伤痊愈消息传到北派,有仇没仇都疯,流云渡附近起码埋伏着六七八家势力,尤其是段家长公子,焦虑得寝食难安,恨不得掘地三尺把段泽找出来杀。
江知也对此深感担忧。
如果段泽没法正大光明地出现,依旧只能躲躲藏藏,那薛峰就找不着自己,后续计划也就无从展开。
在陈千山“慷慨”帮助下,段泽行人北上速度快许多,半个月后便顺利渡过洛水。
江水拍打着简陋野渡口,小舟摇摇晃晃靠岸。
众人接连跳下船。
“……你会放回去吧?”陈千山被五花大绑着,可怜兮兮坐在船头,狼狈得完全看不出来是世家公子,“已经、已经陪着你们顺利渡河……阿嚏!你不能……阿嚏!!”
段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若有所思,食指有节奏地轻轻叩着剑柄,直到陈千山快要吓晕过去,才蹲下身,轻声道:“替查件事。梦溪有家经营火药李记,在北派也有分号。查到他们之前卖出批火药,是替梦溪李记出货。”
段泽失笑:“你把喊出来,就是为这个?和陈野两情相悦不相悦,你瞎操心什?”
“能不操心吗?江知也刚死那段时间,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,看着都害怕。好不容易有个能哄你高兴人……意思是,反正你们都已经成亲,这样过下去也挺好。”傅陵游又倒满满杯酒,“那小少爷就是娇纵些,没啥大
花醉听闻他们要来,贴心地备好房间,摆上炭盆,又温傅陵游爱喝酒,并且暗示他今夜留下来。
傅陵游刚进门就被缠住,段泽先去屋里等他。
过许久,傅陵游姗姗来迟,脖子上还留着枚吻痕,神色有些羞恼。
段泽见他这副模样就想笑:“你们感情真好。”
“你就别笑话。”傅陵游尴尬地搓搓脖子,坐下来给自己倒杯酒,“说正事。”
傅陵游则另有忧虑。
他寻个机会,试图拉着段泽跑到房顶上喝酒。
段泽对此十分不解:“大冬天,你上房顶去喝西北风?”
“那你找个没有陈野地方。”
“……”
陈千山还算聪明,很快反应过来:“你、你是要查那批货物真正买主?”
“嗯。出货时间、货品编号还有其他些线索会传书给你。”段泽眸光微冷,森寒无比,声音透着狠戾,“务必给查出来。”
“定,定。”-
又过些时日。
冬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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