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泽,段泽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江知也骨碌爬起来:“你睡着?”
段泽忍无可忍,也坐起来,把松垮凌乱睡衣合拢整理好,才看向他:“这闹腾,想吃宵夜
许久没有同床共枕,有点不习惯身旁多个人。他不自觉地摸下鼻尖,好像上面还残留着柔软触感。
半晌,他小声唤道:“段泽,你睡吗?”
黑暗中传来段泽清醒声音:“没有。”
忽然间,江知也产生种奇怪感觉,像是多年夫妻彼此厌倦,同床异梦,却又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继续维持着表面融洽与平静。
于是他用胳膊肘捣捣段泽,悄声问道:“你要和离书吗?”
江知也:“……”
他老老实实把被子塞回柜子里,嘀嘀咕咕道:“之前明明树叶堆上都能睡觉,这个好歹是被子。”
段泽没忍住,笑声。
“逃命时候和平时当然不样。你再冒出奇怪念头,今晚就给睡树叶堆。”
“可是现在是冬天,外面哪来树叶……”
段泽:“…………”
“不给睡就算。”江知也撇撇嘴,打算老老实实回屋另想办法,忽然想起自己目前还是陈三,不应该这好说话,赶紧抬下巴,找补道,“本少爷才不稀罕和你睡!”
说罢转身回屋。
段泽愣,步子迈得比脑子转得快,等回过神来,已经跟着他进屋。
只见陈野翻箱倒柜找出床满是霉味和灰尘被子,打算铺在地上睡,刚抖开来,就被那股味道呛得连连咳嗽,眼泪都出来。
阮现在不能受刺激,得静养。”
“哦。”段泽顺从地任由他推走,到门外,问道,“那你晚上睡哪?”
江知也愣。
这座别院不算大,卧房就三间,东厢两间西厢间,没多。
段泽屋子里床是最大,傅陵游那屋床次之,不过花醉偶尔会来过夜,不宜借住,而自己屋里床只够睡下个人。
“……”段泽偏过头,“你又在胡想什?”
江知也撇嘴。
怎会有人这样不识好歹!
安静须臾,他又道:“段泽。”
“……”
段泽瞪他眼。
江知也不吱声,乖乖地被牵去吃饭。
他对帮师兄收来宝贝徒弟很是上心,估摸着半夜宋阮会饿醒,还特意留份炒饭,吩咐今夜值守下人到时给宋阮送去。
入夜后。
江知也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睡不着觉。
“咳咳咳咳咳——!什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段泽看半天,终于不忍心道:“别折腾,睡屋吧。”
江知也泪蒙蒙眸子顿时亮。
他想想,拽着被子转身,善解人意道:“不跟你抢被子,就带这个……”
“这个不要。”段泽离他足足有五步远,抱着胳膊,看起来无比嫌弃,“你要是敢把这东西放床上,就把你块儿扔出去。”
方才被撞到鼻尖还在隐隐发热,江知也莫名扭捏起来,揉巴揉巴衣袖,没什底气道:“要不……要不本少爷将就下,和你挤挤?”
段泽:“……”
过会儿,江知也没等到回应,诧异地抬起头:“不行吗?”
本来就很圆小鹿眼下睁得滚圆,巴巴地看着他,充满惊讶。
以前都睡过多少次,怎就不行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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