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泽深吸口气,扭头瞪花醉眼,回头继续盯着他,冷冷道:“当年是你自己带着不三不四男人回府里苟合,与何干?”
“……”
“门也不关,还被撞见。”段泽补充,“吓得当天就发高烧,爹娘想不知道都难。
“那便是吓傻。”段泽抽出短匕,在指尖眼花缭乱地转两圈,“看来不用费心思带回去,风泽堂不养吃干饭废物。”
“等等!”段子成终于哆哆嗦嗦地出声,“你出事后,风泽堂没人接手,、只是……想帮点忙……”
“帮忙?”段泽笑声,“如果你不曾赶走傅陵游,那这话还有几分可信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在兄弟场份上,给你留个全尸。”段泽捏住他下巴,手往后伸,“花醉,借点毒用用。”
“灯。”
花醉放下茶盏,拿起早已准备好灯盏,跟着他起下去。
暗室之中,烛光幽幽,伴着老鼠似窸窣动静。
这里竟然有人在。
段泽顺着台阶,不紧不慢地级级往下走,望向那道人影,眼底寒凉:“好久不见,兄长。”
收回风泽堂过程十分顺利,干脆利落地处理几个刺头之后,无人再敢有异议。
段泽没有继续为难剩下人,只是吩咐他们回去收拾收拾,准备搬回流云渡。毕竟全死光就没人干活,他不可能拿个空壳回来。
“都散吧。”
直到此时,守在门外傅陵游才松口气,快步穿过人群,到段泽身边低声道:“花醉说,他在段府书房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段泽又和他交代两句,安排妥当之后离开前堂,沿着长廊缓步前行。这里是段府,他从小长大地方,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。
“你……你、你这个不知哪来野种!!!”这下段子成彻底被逼急,拼命挣扎起来,涕泪横流,口不择言道,“兄弟?呸!你根本、根本不是段家种!!”
花醉挑眉,轻轻“哦”声。
“那又如何?”段泽稍微退后些,免得被唾沫星子溅到,“这些年你可没少给添堵。若不是看在‘兄长’二字份上,你早该死。”
“兄长?哈哈哈哈……你还把当兄长??他们都说你行事磊落,光风霁月,只有、只有知道你是个什样子!”段子成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,嫉恨混着眼泪糊满脸,“当初要不是你,爹怎会如此厌恶!!”
花醉又“哇”声。
段子成不知被绑多久,形容憔悴,奄奄息地靠在在墙上,见到烛光,就惊恐地往角落里缩去。
“躲什?”段泽走到他跟前,半蹲下来,强硬地扳过他下巴,“做风泽堂主感觉如何?”
段子成浑身抖如筛糠,嗫嚅道:“你………………”
段泽转头问花醉:“你把他毒傻?”
“冤枉啊,段堂主。”花醉摊手,“只是按照计划,把他弄晕关在这里而已。对付这种货色,还用得着毒?”
很快便到书房。
推门。
花醉正在里面,端着盏热气腾腾茶,笑吟吟地招呼道:“哟,这不是咱们段堂主。坐啊。”
段泽没搭理他,从怀里掏出副皮手套戴上,径直走到书架前,摸索阵,按下机关。
书柜缓缓向两侧打开,露出黑黢黢地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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