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狼心狗肺东西!!”江知也疯似扑上去揪住他衣襟,眼泪开闸似往外涌,声嘶力竭地质问道,“你已经杀他次,还想再杀他第二次!?”
段泽猝不及防被拖过去,撞到伤口,痛得闷哼声,同时又觉得荒谬。他掰开陈野手,扣着手腕轻轻用力,轻易将人摁倒在床上。
泛着水雾通红眼眸里,倒映出他不解神情。
“没有杀江知也。你听谁说?”
“伤口还疼?”段泽走到床边坐下,“想吃什就和傅陵游说,他会想办法去弄。”
江知也没吱声,只死死瞪着他,眼睛通红,还隐隐泛着水光。
“你宅子……”段泽顿顿,大约也觉得这件事是自己做得太过,“会赔。”
江知也依然瞪着他,眼中敌意浓烈到快要喷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段泽感到有些棘手,又觉得莫名其妙,终于还是问出来,“诈死事不想深究,只是,你为何要假扮江知也?”
堪,难以支撑,“再睡会儿……他受伤心情不好,你多顺着他点。”
“哦。”
傅陵游转头又让人多煎几服安神汤,掐着时间给江知也灌下去,免得横生枝节-
两日后。
江知也终于得以清醒过来。
“……你不问为何诈死,却问为何要假扮江知也?”江知也竭力想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些,开口却带着点哽咽,“发现不是,很失望?”
段泽不想骗他,承认道:“有点。”
“啪”!
江知也毫不客气地甩他巴掌。
段泽被打得偏过头去,时呆住,竟没作出什反应。
他并非完全没有意识,昏睡时候能模模糊糊感觉到些事,再者,口中残留苦涩尝便知是什,心里更是怨恨。
无论是陡坡上那声“无妨,可杀”,还是段泽见到“陈野”之后态度转变,都令他作呕,回忆支离成碎片,被践踏心意上滋生着恨意,紧紧捆缚着跳动心脏。
段泽进来,便感觉到两束冷冰冰目光。
好凶。
他实在搞不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,明明临走时还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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