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陵游思来想去,仍然觉得这个决定不太明智,不依不饶地追问道:“你到底为什要留下这个麻烦?”
“因为前几日收到封信。”段泽抽出压在公文底下那封信,“和你说过,不是段家亲子,还有个素未谋面兄长。”
“你那个同母异父兄长?所以这是你亲哥寄来信?这回又是从什地方寄来?”
“吴郡。他说,让照拂下百药谷行走。”-
江知也就这在流云渡住下。
“抱歉。”段泽微笑着站起来,眼里带着丝戏谑,毫无歉意,“不知是江神医来。”
这个姓段果然很惹人厌!
江知也抱着胳膊,往门口倚,抬抬下巴,高傲道:“听说你想留下本神医?”
“那要看江神医自己意愿。若是不肯,便差人将你和三大箱金银起送回药庐,算是结清诊金。”
“……”
江知也准时到。
还没敲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。
“……你真打算留下他?光是北派那些世家就足够让咱们焦头烂额,还要再牵扯进个百药谷??”
“嗯。俗话说得好,债多不压身。”
“话是这说……不是,你别喝茶!”屋里传来杯盖被扣下脆响,“装什大尾巴狼,你老实交代,最近是不是有什用得上他地方?”
傅陵游,茫然地抬头环视圈:“段泽?是你……你怎会来?”
段泽笑声,正想说些什,脸色忽变,又转头干呕起来,看起来十分痛苦。
傅陵游皱起眉,随手脱下外衣罩在江知也头上,起身冷冷道:“你以后少碰他。”
江知也蜷缩在衣服底下,打个喷嚏,偷偷瞄眼吐得天昏地暗段泽,眼眸里亮光点点黯淡下来-
江知也被带回流云渡。
搬药庐没费什劲,段泽虽然嘴上不饶人,但还是派人帮忙,很快便将院子里外整理得井井有条。
“如何?”
两人你看看你,僵持片刻,江知也败下阵来,忍气吞声道:“不要金银,想留在这里。”
“那你现在住那间院子,以后便是你。不过江神医大病初愈,恐怕没什力气,要派人帮忙搬药庐?”
“不用!”江知也挺挺腰杆,保住自己最后点面子,昂首阔步地离开。
段泽瞧着他离去背影,不知想到什,勾勾唇角。
“没有。”段泽声音悠闲从容,“只是查查,发现历代百药谷行走下场都不太好。这个都能在自己家里被人麻袋套走,看起来不太聪明,若是放着不管,想必结局也差不多。”
偷听江知也:“?”
屋里,段泽提高声音:“听够吗?听够就进来。”
门“砰”地开。
江知也站在门口,神色尴尬,又有点恼怒,耳朵还泛着红。
他受惊又受凉,当晚就发起高烧,病好之后又在流云渡赖七八天,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回药庐。
这里有那多守卫轮班,看着就很安全。
段泽也没赶他,只是让人把那个行医箱给送过来,漂亮又结实,还很轻便。
江知也又住两天,见始终没人请自己离开,拿不准段泽到底是个什打算,琢磨来琢磨去,决定还是找他问个明白。
段泽听说后,约他午后在书房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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