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泽掐掐人中,爬到床上,把他按住,眨不眨认真地盯着看。
江知也被盯得毛毛:“你干嘛?反天你,要不是本神医好心把你从绿柳楼捡回去,你怕不是要将花柳病都染个遍,浑身溃烂凄惨而死。”
“是是,自然全都仰仗江神医。”段泽眼里泛起清浅笑意,嘴角翘起个微不可见弧度,“不过,忽然想起件事。”
“什?”
“成亲年有余,你还未有过夫妻之实。”
“你对前来求医人不都这样?”段泽道,“只要接到求医帖,就会千里迢迢地赶过去,根本不顾自身安危,劝两句就摔门发脾气,最后还搬出流云渡。”
江知也张张口,时竟无从反驳。
“以为……以为你只是觉得好用,不想给别人用。”沉默须臾,他讪讪地开口道,“你都不肯喝送你药酒,怎想得到你只是在担心?”
“怎不肯?你送来药酒,每坛都尝过,只是不能多喝,不得不让傅陵游帮忙喝掉些。”
江知也想起他杯倒豪迈酒量,无言许久。
江知也揉揉额角,感到丝啼笑皆非,怒意也略略消减些。
“那后来呢?你为何又派人监视?”
“监视?”段泽目光移回来,有些困惑,“没有。”
“少来。薛峰说,隔三岔五就有人盯着药庐。”
段泽脸色下变得非常精彩,欲言又止,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,活像情窦初开干蠢事被当场抓获毛头小子。
段泽开口,轻声道,“有找过你几次。”
江知也:“?”
江知也:“胡说!总不能都碰巧不在家。”
“你在。”段泽垂下眸子,“但是你家狗比较凶,不让人进门。”
江知也呆。
江知也怔怔,
“见到陈野,从什时候开始是你?”段泽逐渐反守为攻。
“呃,你第次见到陈野时候,就是。”
“这早?那你当时为何不说?”
“外面都在传死和你有关,哪敢随便说。”江知也撇撇嘴,“而且觉得你挺喜欢陈野,至少比对好。”
“……”
江知也觉得稀奇,不依不饶地推推他:“喂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段泽实在不想说,又被江知也推两下,用力闭闭眼睛,破罐破摔道,“是。你好像直挺不待见,又进不去药庐,后山有棵树,爬上去就能看见你家院子,……偶尔会去那里呆下午。”
江知也:“……?”
他目瞪口呆,又觉得匪夷所思。
“不是,你怎就看出来不待见你?”他费解道,“风泽堂来递求医帖,哪次不曾有求必应?哪次不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?”
狗……是指薛峰?
他想想,没明白为什段泽不在门口喊自己声,非得闷声不响地和薛峰打起来。琢磨片刻,他忽然想到种可能。
当时段泽心高气傲,身上多少带着点少年人通病。
“你……”江知也迟疑道,“你不会是因为打不赢薛峰,觉得丢脸吧?”
段泽被戳到痛处,目光四下游离起来,看这看那,就是不看江知也,半晌,别扭地低低道:“你不就是觉得在风云榜上排行不如薛峰,所以才搬走?当然……当然更不能让你看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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