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千山被五花大绑地押上来,张羡刚取下他嘴里破布,他就开始破口大骂,骂差不多有炷香工夫,愣是没重样儿,令人叹为观止。
段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神色冷淡。
“骂够吗?”他道,“被毁掉四个据点都曾和你联络过,对此你有什想说?”
“什据点?”陈千山愣,“你是说那些帮忙送信酱油铺子和茶摊?被毁?关什事!你那副手最近在梦溪附近又布置几个据点,没帮忙遮掩,有这容易瞒过陈留行?合作得好好,没事毁你据点吃饱撑??”
“未必。”
傅陵游位置,带人里里外外都搜圈,回来禀报道:“堂主,里面什也没有,都被搬空。”
“花家人去向查到吗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张羡迟疑下,“不过查到花醉踪迹。六天前,有人曾在百年桥附近看到他出没,而后又断线索。堂主,花醉轻功得,咱们派出去暗部很难活捉,那边派人来问,若是……”
“杀!”
“是。那公子和傅陵游下落怎办?”
“真不是!出事前还在歌楼喝酒,四五天没离开过,突然被你人套麻袋绑过来,什都不知道……哎,旁边那个没眼力见,还不快来给本公子松绑?嘶……痛死,说,你要不查查内鬼?光逮有什用。”
……内鬼。
段泽个没留神,捏碎手里茶盏,鲜血淋漓。
风泽堂在南派有多少据点,在何处,人数多少,傅陵游最清楚。
“他不会对傅陵游不利,至于阿也……”段泽垂眸,掩去眼底焦躁,有条不紊地冷静道,“他直没有以此作为要挟,向风泽堂提出任何要求。要阿也已经死,要……主谋另有其人,他无法做主。杀无妨。”
张羡没再提出异议,和其他人起在四周浇上火油,把火点花府。
烈火轰然窜起,发出令人牙酸哔剥声,红漆柱梁在大火中缓缓坍塌倾倒,往昔种种,都宛如这栋宅邸,去不回。
段泽回到流云渡时,已经有客人等着。
或者说,阶下囚更为准确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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