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那个杂役做
什
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床上传来沙沙
声响。
两人齐齐转过头来。
只见江知也警惕地缩在被子里，睁大眼睛看着两人，须臾，小声道：“你们是谁？
“没看出来，只是感觉。”
“感觉？”
段泽用剪子剪断纱布，“喀嚓”
声，桌上蜡烛跳跃下。
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须臾，他开口道：“当初江知也莫名地借尸还魂，但他没有告诉
。那段时间里，和‘陈野’几乎形影不离，时不时能感受到‘陈野’和江知也相似之处。可借尸还魂这种事，谁能想得到？”
“是。”薛峰挤进来，从怀里取出纱布和止血药，“想你不方便走开，就去帮你买点用得上东西回来。”
“……现在是半夜。”
“医馆门被老子砸开，他卖也得卖，不卖也得卖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看什看，门钱赔。”
吃完面，他又要盆热水，块软巾，脱去江知也身上破烂得不成样子衣物，仔细地替他擦拭身体，像在擦拭珍贵脆弱宝物。
擦着擦着，忍不住鼻子酸。
江知也瘦得几乎脱形，下巴尖尖，锁骨瘦削凸起，连肋骨都清晰可见。手脚腕都被镣铐磨破，伤得深可见骨，密密麻麻伤痕遍布全身，还有许多钝器打出来淤痕。
好在大部分都结痂。
铜盆里水换两次，段泽终于替他擦完身子，又撕下自己衣摆，轻轻包在他手脚腕上，给他盖上被子。
“……所以？”
“喜欢江知也，无可避免地被那具躯壳里属于江知也魂魄吸引。”段泽垂下眸子，看着昏睡在床上江知也，神色温柔，“他们太像，当时很困惑，也很痛苦，时心软把他留在身边，又守着最后底线不肯再退步，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，但到最后发现他其实就是江知也。事后回想起来，恐怕也就只有江知也能让有很想亲近感觉。”
薛峰皱起眉，琢磨会儿，比划道：“你意思是，不管江神医变成什样，你都能……用那什乱七八糟法子感觉出来？”
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。”段泽道，“在那个突然出现江知也身上，什也没感觉到，像个空空壳子。不过这种事仅依靠直觉，也不敢妄下定论，便先将他送回流云渡，自己来找阿也。”
“那现在这个死又活是怎回事？”薛峰挠挠头乱发，“难道江神医有神仙庇佑？”
段泽忍不住笑出声，摇摇头，接过他手里东西，重新给江知也包扎遍。
薛峰在旁边看着。
片刻之后，他道：“之前说都是气话，别往心里去。你觉得回流云渡江神医是假？”
“也许。”
“为什？”薛峰纳闷道，“江神医身上发生事哪件不是神神鬼鬼，你如何能看出真假？”
江知也心跳此时已经十分有劲，下下，落在段泽耳中，像世上最美妙鼓点。
他用指尖轻轻抚过江知也苍白嘴唇，低声道：“太好。”
之后就这安静地坐着，看着，动不动。
不知过多久，门外走廊上传来微微震动，接着便响起敲门声。
段泽惊醒过来，转头道：“……薛峰？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