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衣服呢?”
“破,就扔。”
“扔?”江知也怔住,踌躇会儿,忍不住问道,“扔哪里?”
“捡回来也不能穿,明天给你去买身新。”
江知也摇摇头,努力思索片刻,不确定道:“好像……有样很重要东西,不见,在衣服里。”
低头就看见,缩在角落江知也不知道什时候挪到床边,小心又谨慎地抓住他袖子,发现他看过来,又下撒开。
比起凶神恶煞薛峰,江知也对他信任稍微多那丁点,带着几分失去记忆无助,巴巴地望着他道:“是谁?你又是谁?”
“你是……”段泽停顿片刻,“江知也。”
薛峰闻言立刻凑上来,粗声粗气道:“你确定?真假?你可千万看准,不准老子非得抽你筋扒你皮不可……哎说,你那感觉到底准不准啊?”
段泽忍无可忍:“你当照妖镜?闲得慌就去楼下弄碗面来给他吃。”
江知也不安地动动,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光溜溜什也没穿,脸色变,掀开被子往里面瞥眼,看向两人目光又重新充满怀疑:“身上伤是怎来?”
没等段泽开口,他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看,质问道:“你打?”
被盯住薛峰:“?”
段泽撇开头,竭力压住上扬嘴角,又是咳嗽又是捂嘴,还是不小心漏出来声笑。
薛峰:“???”
两人面面相觑。
须臾,薛峰笃定道:“看,肯定是因为江神医魂魄回去,所以他什也不记得。”
“别瞎说。”
段泽走到床边,刚抬抬手,就见江知也嗖地缩角落里去。
“不认识你。”他十分警觉地道,“你别过来。”
“是什?”
江知也张张口,那东西分明就在嘴边,却说不出来,又试图伸手比划,半晌,低下头:“不记得。”
他眼眶都红。
段泽取出那支簪子递给他,嗓音愈发温柔:“是这个吗?”
“好像……是。”江知也压根记不清自己丢什,只记得应该是有件很重要很重要东西,迟疑地接过那
薛峰闭上嘴,老老实实地煮面去。
下楼时候,整个二楼都在“咚咚”地震。
轰走薛峰,段泽倒碗水端到床边,递给江知也:“你昏迷天夜,喝点水吧。”
江知也听话地接过碗,咕咚咕咚喝完。喝完水,他舒服得长叹口气,又朝屏风后面张望两下。
“找什?”
“不是他打。”段泽笑够,解释道,“你被陈氏人抓走,们刚把你救出来。”
“陈氏?”江知也看起来十分迷惑,“那是什?又是谁?”
段泽目光微动。
如果江知也魂魄真离开,那他现在应该就是陈野,不可能连陈氏都不记得。不知那个杂役对江知也做什,究竟是敌是友……
正思忖着,忽然间他感觉袖子被拉下。
段泽有些无措,又怕吓着他,只能苍白地解释道:“们不是坏人。”
“坏人两字又不写在脸上。”江知也眉头紧锁,脱口道,“你长得就……就……”
他盯着段泽脸,声音逐渐小下去:“就……也不太坏。”
段泽:“……”
薛峰扭过头,偷偷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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