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行至半路,停下来。
有人撩开帘子跳上车,还没站稳,就被蹲在车门口江知也肘子顶出去。
堂堂玉面郎摔个屁墩儿。
段泽:“……?”
“听说你这两日在和别人赏红枫?泛舟?段堂主好兴致,真是风雅。”江知也手撩着帘子,饶有兴趣地瞧着他,“倒是这个被软禁病秧子不知好歹,竟然动手打风泽堂未来少奶奶,这不被连夜送去别处静修思过,以后只能常伴青灯古佛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把阿也带回去严加看守,不准他再出门胡闹。陪‘江知也’去拿点药。”
“是。”
假冒货眼神立刻亮起来,挣开陈命,顺势黏上来:“头好晕,段泽,你能不能抱过去?”
段泽:“…………”
“可以扶你过去。”段泽撇开目光,“你知道,……有难言之隐。”
江知也皱着脸,不吭声。
陈命非常识相地过去扶起假冒货,脸关切道:“江神医,你没事吧?”
“他……”假冒货伸出手,颤巍巍地指着江知也,仿佛下刻就要吐血,“他根本没病,假装疯病打人……”
江知也瞟他眼,瞬间变脸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,睁着双泪光朦胧小鹿眼,怯怯地瞅瞅段泽,然后抱着脑袋蹲下来。
段泽:“……”
段泽:“…………”
吃醋江知也好可怕。
不是,他最近读不都是医书吗?是谁擅自往医书里夹带乱七八糟话本???
马车前边车夫位置上,陈命突然打个喷嚏。
假冒货非常善解人意:“好。”
说完还得意地看看江知也。
江知也眼泪掉得更凶,眼神幽怨,简直像在看始乱终弃负心汉。
段泽被他看得溃不成军,把拉起假冒货,仓皇逃离-
当天夜里,江知也就被塞进辆马车,借口思过送去别处。
他是有提过嘴自己计划,但没有讲得很详细,也没说起过自己最近打算找借口把江知也送走,这下倒是瞌睡送来个枕头,歪打正着。
要说对错,倒也没错,只是太肆意妄为些……但这是江知也,自己又能怎样呢?
不是,等等,江知也到底是怎领悟到这种程度??
段泽揉揉额头,道:“陈命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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