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忘,自己之前把调度据点权利下放给陈命。
“走吧。”他道,“天快亮,再迟话,午饭就得打野食。”
随着几声嘶鸣,沉重马车终于启程。
段泽伤势并未痊愈,极容易疲乏,很快便在摇摇晃晃马车上
失算。
段泽欲言又止。
见他脸纠结,江知也也不逗他,解释道:“这马车只用个几天,等你伤没问题,会让人换成快马,剩下路们骑马回去。”
段泽眉心微松,正要上车,忽然道:“你跟走,山庄事务交给谁?”
“陈命啊。”江知也理所当然道,“他本来就是在陈留行手底下做事,对山庄事务熟悉得很,交给他很放心。”
段泽:“那让陈命……”
江知也:“这里是陈氏山庄,现在是陈家家主,你猜你跑不跑得出去?”
段泽:“…………”
最后在段某人据理力争、软硬兼施之下,七天休养时间缩短到四天-
出发那日,辆华丽且沉重马车赫然出现在山庄门口。
“害你担心……唔唔。”段泽被塞好几块鸡肉,最后还有大勺虫草花,差点噎死。
不过味道意外很好,鸡肉酥烂,虫草花也很有劲道。
他嚼着虫草花,陷入沉思。
虽然细枝末节有所改变,但整个计划大体还是没有出差错,如今还有些零星琐事需要收尾,当务之急是要赶回流云渡。
毕竟明面上,自己可是已经被“刺杀”。
师兄帮忙翻找典籍。”江知也回想起昨日情形,依然心有余悸,“你被陈千山刺中以后血流不止,真……真以为……”
真以为段泽要死。
刺目血色在眼底连成片模糊景象,天旋地转,他当时什也没想,抽出防身匕首,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。
他以为自己走得不快,但实际上轻盈得像阵风。
相伴无数个日夜人体经脉图跃然脑海,陈千山放肆笑声,粗红脖颈上凸起血管,全
“那路上护卫呢?”
“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开玩笑。”江知也觉得瞧段泽惊乍特别有意思,笑眯眯道,“让陈命去据点调人过来,都在山下等着呢。”
段泽松口气。
段泽震惊:“们不骑马吗?”
“骑马?”江知也斜斜地睨他眼,“只答应四天后和你块儿回去,哪里说过允许你骑马?”
段泽陷入沉默。
他围着马车绕圈。
结实、防震,用来运送伤患再好不过,但是慢。如果乘坐这辆马车,抵达流云渡时间将会迟远远不止三日。
但……
他瞅瞅江知也,小心地提出即刻返程这件事。
然后被陡然,bao怒江神医摁在床上灌完剩下鸡汤,勒令他这七天都不许下床。
段某人虚弱地倒在床上:“江知也……”
江知也冷冷道:“撒娇也没用!不遵医嘱就把你绑床上。”
无防备命门……
最终汇聚成毫不拖泥带水刀。
被迫遗忘记忆随着汩汩血起涌出来,涣散目光缓缓聚拢,定格在脸色惨白段泽身上。
……
“当时真吓死!”回忆完毕,江知也再次抱怨道,愤愤地舀大块鸡肉塞进段泽嘴里,“给吃,快点好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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