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虚虚抓着空气,身上没有半点力气,也抓不到什东西,只有眼睁睁地,看着那个他想抓住人影,慢慢地消失在他视线。
杨楚航听见哭声,半点办法都没有,重新回来,“少池,哥去给你接杯水,你好好躺着,马上就回来,别哭好吗?”
“不。”
“不是离开,只是接水给你吃药,还会回来。”
郁少池泪眼惺忪看着他,似乎听懂他话,握着他手忽然收紧,又松开,靠回去:“你要快点回来。”
听完,杨楚航呼吸跟着窒。
郁少池脆弱不是装出来,这个梦跟着他长大,是直以来梦魇。
事情发生那天晚上就是现在这样天气,刮风,打雷,下大雨。
之后几年,每到这样天气,郁少池都会睡不安稳,即便睡着也会被这个梦吓醒。
他当时也才十二岁,他童年是被这滩血水染红噩梦。
话没说完,又道闪电带来串炸雷,震耳欲聋之势,就差将房间玻璃劈开,怀中人跟着颤下。
杨楚航连忙抱紧,拍拍郁少池肩安慰道:“没事,个雷而已。”
这样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,缩在他身前人该害怕还是在害怕,肩细细颤抖着。
“做梦。”郁少池深深吸口气,仔细听着杨楚航心跳声,慢慢平静后接着说:“梦到妈,还有那个男人。”
他爸。
杨楚航再回来,郁少池缩在被窝里,团成团,连头都不愿外边。
他轻轻拉开被角,温声细语地喊他:“少池,吃退烧药再睡。”
起初郁少池不愿动,但声音是杨楚航,他又舍不得不看杨楚航,于是探出脑袋,伸出手仍要牵着这个人。
“你人有些烫,把这个药吃,明天还不好话得去医院看看。”杨楚航手被他牵着,手拿药,喂到他嘴里,立刻送上杯温水。
做完
郁少池亲自说出口,比网上干巴巴弑妻两个字更令人动容。
杨楚航第时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但抱着郁少池手更紧。他下巴轻轻蹭着郁少池额头,彼此温度融在起,蔓上心头是那种无法口述说清心疼。
站会儿,看他累,杨楚航扶郁少池在床上躺好,做好切,准备下楼接热水让他吃药。
郁少池半清醒半迷糊,怎都不肯配合,被丢下感觉弥漫开,满心都是要被丢下,他又要被丢下…
这个在法庭上不苟言笑为别人辩护律师,在杨楚航快要出去时候哭出声,他实在分不清是梦魇,还是现实。
“然后呢?”杨楚航分散着他注意力,扶着肩带人往卧室里走,他记得床头柜里放退烧口服液。
他想去拿,郁少池就跟受惊兔子般,他动步,对方连忙跟着动步,刻也不愿分开,哪怕还在视线范围内距离。
他害怕由内而外,惊恐模样莫名透着几分可怜,杨楚航为消除他害怕,只得问他做什梦。
郁少池回想着不愿面对,他贴着杨楚航胸口,重新将整张脸埋着,自然光亮都不想看,手臂紧紧地抱着杨楚航腰,过会儿才哽咽叙述。
“那个男人打妈,他拿着手掌长匕首,刺在妈妈身上,十几刀,身上,背上,腿上,头上都在流血……楚航哥,怕,好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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