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会儿,办公室门被推开,个戴眼睛老师走进来,身后跟着个穿红黑白三色校服女生。女生耷拉着肩膀,深深低着头,只留给大家个寸草不留光头。
梁景行推陈觉非把,“过去道歉。”
陈觉非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,嘟囔句。
梁景行脸色沉,“大点声。”
陈觉非知道自己这位舅舅真发起火来比任何人还恐怖,不敢捋虎须,乖乖大声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“结果怎?”
陈觉非撇撇嘴,“她说性骚扰。”
梁景行看他眼,“你对她说什气话?”
陈觉非支支吾吾。
梁景行轻哼声,“看你是点也不冤枉。”
翻过五月,崇城气温节节攀升。梁景行在学校教学和姐姐公司新张筹备之间连轴转,忙得脚不沾地,抽空还得去趟学校,替闯祸外甥陈觉非收拾烂摊子。
崇城四中是省内首屈指好学校,可摊烂泥陈觉非被塞进去之后,非但没有丝毫进步,反而愈发糊不上墙。如今也不指望他更多,只求他安安稳稳混完高中,毕业就送出去祸害美帝。但就这小小点要求,陈觉非也当成耳旁风,隔三差五地惹是生非。若不是校方看在高昂赞助费面子上,恐怕早将陈觉非开除八百回。
梁景行上午办完执照,开车去公司盯下装修进度,没吃上口热饭,又马不停蹄赶去学校。
中午时分,办公室里空无人。陈觉非吊儿郎当坐在办公桌前,手指有下没下地拍着班主任搁在桌上盆绿植叶子。看见梁景行露面,立马从凳子上弹起来,凑上前去亲热地喊声“舅舅”。
梁景行将他脸挡开,“回去坐好。”
女
陈觉非哀嚎,“不就对她说几句不好听吗,你怎胳膊肘往外拐啊?”
梁景行正要教训两句,班主任钱老师推门进来。梁景行与钱老师寒暄几句,切入正题,“此事是陈觉非错,他愿意道歉,如有必要,会进行补偿。”
钱老师见梁景行如此爽利,便只例行公事般地跟着训两句,“三班班主任已经带人过来,你们在这儿等会儿。”
陈觉非凑到梁景行耳边,“不是吧,在办公室道歉?”
梁景行不为所动,“骚扰别人时候怎没想想后果。”
陈觉非笑嘻嘻坐回去,“吃饭没?”
梁景行不接他这茬,“你们班主任呢?”
“去食堂。”陈觉非坐不住,两手撑在凳子上,牛皮糖似地扭来扭去。梁景行朝他小腿轻踢脚,“你这回又干什好事?”
“嘿,”陈觉非露出两排白牙,“这回冤枉死。”陈觉非坐端正,看着梁景行,“三班有个女生,长得好看,直想跟她交个朋友,找人帮忙带几次话,她都不理。昨天把她堵在路上……可她脸臭得好像杀她全家,瞪眼,绕道走。说几句气话,冲上去把她马尾抓把,她竟然反手扇巴掌——不信你看,现在还有掌印。”陈觉非将脸凑上前,被梁景行嫌弃地推开。
“然后……这女生不知道抽什风,回去就把头发剃。第二天来上课,顶个蹭光瓦亮大光头。她成绩很好,直是老师重点关注对象。老师自然就问她出什事,结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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