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旁路灯昏暗,两人影子拖在地上,时短时长。
到六楼,姜词正要掏钥匙开门,想起件事,“能不能给陈觉非电话,找他有点事。”
梁景行点头,“手机给。”
他输入串号码,替
褐色,侧翻盖,上书个书法“道”字。姜词把玩着盒子,“你知不知道以前云南有种烟,叫做‘茶花’。”
梁景行沉默数秒,“不知道。”
姜词垂眸,“哦”声,将烟盒还给他。
这里离最繁华那条街已经有些远,四下很安静,间或有车驶过,身后树丛里藏着几只知,冷不丁叫两声。
狰狞现实时也仿佛远,她只觉这样宁静时刻分外奢侈,细想仿佛已是上辈子事。
时间刚过八点,附近酒吧街正是热闹时候。梁景行朝着远处闪烁霓虹灯望眼,“你还在酒吧工作吗?”
姜词摇头。
她本以为梁景行要借机教育几句,谁知他并没有,只低头看她眼,“包沉不沉,帮你背。”
姜词看看他身上整齐挺括西装,“不用。”
走段路,看见路边条破破烂烂长椅。姜词走在前,那包在她单薄肩上,似乎要将她整个压塌。梁景行眯眯眼,“坐会儿吧。”
“你父亲曾救过命。”梁景行看着姜词,声音低沉,“四年前,在西南山区采风,开车遇上山体塌方,你父亲那时候在那边找地建厂,正好经过……”他顿顿,“并非慈善家,自然没有多余同情心随处布施善意。”
姜词倒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,惊讶之下,默不作声。
众人眼中非法集资,害得无辜之人家破人亡无良企业家,无意种下善因,到底结善果。
梁景行将烟掐灭,“你是有才华人,不希望你轻易放弃,时艰难算不上什。”
时艰难……可她只觉铺在眼前是条荆棘之路,永远到不头。
时间分秒淌过去,她终于还是回过神,强迫自己从长椅上站起来,“该回去。”
梁景行低低地“嗯”声,带着点鼻音,细听有几分恍惚。
抢在姜词之前,梁景行拎起那只背包。
姜词走在后面,静静望着他背影。
挺拔修长道,好似立于巉岩之上迎向苍穹树,孤高而笔直。
姜词卸下背包,从里面抽出张废报纸,递给梁景行。
梁景行微挑挑眉,“你自己呢?”
“没事,衣服反正脏。”
这椅子本能容纳三人,背包占去格。姜词坐下以后,与梁景行便只隔拳距离。
梁景行掏出烟盒,抽出支烟,正要收回去,姜词伸出手,“你抽什?”
吃完之后,梁景行将姜词送回家。
行到三楼,忽听见上面黑暗中传来几声压抑粗喘,夹杂着男人粗俗调笑声。姜词不由停下脚步,面露尴尬。这栋楼里三教九流人都有,做皮肉营生女人带人回来实属正常。
忽听“啪”声,是梁景行点燃打火机,“附近有没有超市,先带去买包烟。”
姜词忙不迭点头。下楼往巷口走几步,她陡然反应过来,梁景行早知道这里有家沃尔玛,哪里需要她带什路。
既明白梁景行是专门替她解围,她便不真傻乎乎往超市去,只漫无目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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