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同勖也并非刻板固执之人,考虑姜词如今境况,最终点头,“那行
陈同勖无奈笑道:“这孩子是这种性格,景行你别在意。”
菜上齐后,梁景行提起正事,“陈老师,今天请你吃饭,主要是为姜小姐事。”
陈同勖筷子顿,“你说。”
梁景行将陈同勖酒杯斟满,“公司新张,求贤若渴,想让姜小姐兼职帮画插画。”
陈同勖神色平淡,“景行,你应该知道带徒弟规矩。上回你那壁画,也是权衡许久才让她去。但商业插画……恐怕为时尚早。”
姜词眼皮跳,心里已有预感,“谁请客?”
“上回你帮忙画过画梁先生。”
“哦,好。”姜词也放下画具,心想,看来还没说。
陈同勖凑过来往她画板上看眼,“不行啊,怎上午就这点进度?”
姜词笑笑。
几人面面相觑,扭开可乐瓶子喝大口,哼着歌回教室。
张语诺知道两人和好,也是与有荣焉。高二教室在另栋楼,她每天下早自习后,都会不辞辛劳到高三教学楼,和陈觉非会和,再去等姜词下课,起去食堂吃早饭。
课间休息,张语诺也找过姜词几次,但每次去,她不是在做数学试卷就是在背书,张语诺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。
但陈觉非不需要高考,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。张语诺性格开朗,很快和陈觉非身边那圈人混熟。久而久之,便有人开她与陈觉非玩笑。陈觉非自然会辟谣,但他吊儿郎当态度显得他说话跟放屁样毫无威信,大家不但不信,反而传得更凶。
张语诺只在别人撺掇太过时似真似假地发下火,大家只当她是恼羞成怒,越发肆无忌惮。
“保证不会对她所画内容做任何干涉,完全尊重她意愿。”
陈同勖沉吟。
梁景行笑道,“她现在高三,做别兼职费时费力,不会占用她太多时间,若您不放心,她画作全经您审核再作发表,您以为如何?”
陈同勖转头看向姜词,“阿词,你意思是?”
姜词目光低垂,低声道:“老师,您做决定。”
吃饭地方离陈同勖画室不远,梁景行已经到,替两人拉开椅子,又唤来服务生倒茶。
陈同勖介绍道:“景行,这就是关门弟子姜词。”
梁景行微微怔,没料到姜词丝毫未向陈同勖提及他们彼此相熟。他不拆穿,淡笑道:“久仰。”
陈同勖又看向姜词,“阿词,叫梁叔叔。”
姜词不情不愿,半晌才嘟囔句,“梁叔叔。”声音低得似蚊子叫声。
而每分钟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姜词,自然没有精力留心张语诺微妙心理变化。学习之外,陈老师课程也不能落下。可她记挂着梁景行说话,几次去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,不是调错颜色,就是弄错排笔。
这次陈同勖刚去采风回来,自己也在画画。姜词目光越过画板看他眼,轻叹口气,拿不准梁景行是否已对陈老师提及让她过去帮忙事。
磨磨蹭蹭,就到正午,陈同勖将画笔搁,喊道:“阿词。”
姜词正在走神,吓跳,手里画笔没拿稳,差点跌下去,定定神,忙问:“陈老师,怎?”
陈同勖站起身,披上外套,“中午有人请客,陪吃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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