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词咬牙,“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。”
梁景行神色如常,整整衣服,“你进屋吧,明天让刘原来接你。”
姜词气得“砰”下将门摔上。
隔着门板,听见梁景行脚步声下去,渐渐远,终不可闻,姜词长长叹口气。
已快到十二点,姜词洗漱之后打算去睡觉,看见放在桌上纸袋,又走过去,将蛋糕拿出来。
黑暗中,只他两人,缕微光。
很快便到六楼,梁景行将姜词放下来,“自己开门,走。”
姜词看他眼,“今天不进去坐坐?”
梁景行不动声色地退后步,“这晚,不合适。”
姜词低头,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。
“梁景行。”
梁景行恍若未闻。
“……梁叔叔。”
梁景行脚步顿,“你喊爷爷都没用。”
姜词气极反笑,心里似涨潮,满满涨涨地疼。梁景行似乎刚抽过烟,衣服上沾染些许烟草味道。“你回来做什,难道跟陈觉非样是个受虐狂?”
毕竟不是泥胎木身,话都难听到这份上,是个人都该生气。姜词目终于达到,然而望着梁景行背影远去,时却只觉得空空荡荡。
她提着两只纸袋,靠右脚支撑着走进楼梯间。她将袋子挂在手臂上,拿出手机照明,扶着锈蚀肮脏栏杆,步步往上跳。这样蹦到二楼,累得满头大汗,撑着栏杆,声声喘着粗气,六楼高度时竟似遥不可及。
歇会儿,继续往上跳,底下忽传来阵急促脚步声。姜词只当是别租客,时站定,打算等那人先走。谁知低头看,快步上来,竟是去而复返梁景行。
姜词立时愣住,还未开口,梁景行已三步并作两步到她面前,也不说话,面上似罩层寒霜,时冷得吓人。她握着手机背光暗下去,没来得及再次点亮,忽觉梁景身体矮,将她双腿抱,就这扛起来。
姜词双脚离地,吓得差点尖叫出声。
她尝口,奶油腻得发苦,草莓已不新鲜。但她还是坐在桌旁,大口大口吃起来,边吃边回想方才与梁景行对话,越想越觉怅然。
最后,她将还剩半蛋糕扔进冰箱,重新去刷个牙,往脚上喷遍气雾剂,灌个热水袋,塞进被窝里,脱衣睡下
“你早点休息,明天派人来接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姜词断然拒绝。
梁景行看着她,“阿词,直闹脾气就没意思。”
姜词霍地抬头,“你觉得在跟你开玩笑?”
梁景行沉默数秒,“你若真打定主意,自然尊重你意愿,但那也得等你脚好以后——别再拿那些话堵,对没用。”
“……你就不能暂时闭嘴?”
姜词当然不能,“你不怕再做更过分事?”
“你还能做出什过分事?”
“谁知道呢,兴许哪天不高兴,放把火把你公司烧,或者把你花好几万让画壁画全涂掉。不骗你,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可没怀疑你本事。”梁景行低哼声。
梁景行冷声道:“照着路。”
姜词连忙按下手机,照着梁景行脚下。
梁景行脚步沉稳,扛着她好似扛着个米袋汽罐,毫不费力。
姜词脸涨得通红,“梁景行,你放下来。”
梁景行没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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