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夫人笑,“别奉承,没这大本事。人各有命,她能成什样,全看她自己造化。要说,大器得成,还得淬火打磨。”她拍拍梁景行肩膀,“赶紧去吧,别让人等太久。”
梁景行回到车上,姜词仍是惴惴不安地拿着那镯子,“……梁老
梁夫人笑着将她手拉过来,“你还不到戴翡翠年纪,但翡翠内敛光华,戴着最是养性。年轻人该有蔑视规则劲头,但也不可锋芒太露,否则伤人伤己——拿着吧,你是陈同勖先生学生,要是过来拜访,这点薄礼都不肯接受,外人恐怕要说们梁家不识礼数。”
姜词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,想想,从包里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素描簿,取下页,“没经过您同意,随意涂张。”
梁夫人往纸上扫眼,画却是她那日在灯下作画场景,她笑着摸摸自己眼角,“画得可真好,恐怕不止年轻十岁。谢谢你啊,这礼物喜欢。”
梁景行将行李拎到车上,见梁夫人还站在门口,低头对姜词说:“你先上车,过去说几句话。”
梁夫人看着梁景行走近,这才缓缓收回定在姜词身上目光。
“阿词,妈很喜欢你。”
姜词笑笑,“她要是知道是什人,恐怕就喜欢不起来。”
梁景行不置可否,凑上前亲下,伸手替她整整领子,“进去休息吧,晚安。”
·
连日都在下雪,姜词也没逛几个地方,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宅子里,同梁夫人喝喝茶聊聊天品品画。
未见得有这样机会,还得仰仗你找到方法来告诉。”
不知不觉,已是夜深。梁夫人乏,打个呵欠,“赶紧去休息吧,明天让景行带你去逛逛寒山寺。”
姜词走出书房,才发现又下雪。雪花飘进廊下,被柔和灯光照亮。她踩着积薄雪石板路往客房走,迎面撞上正疾步走来梁景行。
梁景行手里拿件宽大羽绒服,往她身上批,“正要去书房接你。”
姜词朝手里呵口气,笑说:“还好你来,差点迷路。”
梁景行将她肩膀揽,虚虚抱抱,“妈,谢谢您。”
梁夫人似笑非笑道:“下回可别这样,提前跟打声招呼。”
“您怎看?”
“随你高兴,可管不着。就是这小姑娘……”梁夫人朝着车上看眼,轻叹口气。
“所以带她回来见见您,兴许能对她有所影响。”
三天后,天终于放晴,姜词也踏上归程。
“今后如果没事,随时过来玩,崇城离这儿也近。”梁夫人将姜词和梁景行送到门口。
“这几天叨扰您。”姜词微微鞠躬。
“招待不周,也没备什礼物,”梁夫人接过珍妈递上来个描金漆盒,打开来,拿出只翡翠镯子,“点心意,阿词,你别嫌弃。”
姜词惊,急忙推拒,“梁夫人,这太贵重,不能收。”
两人道往客房走,梁景行问她:“在书房大半天,聊些什?”
姜词乐,“你这话到底是在吃谁醋呢?”
梁景行微微挑挑眉,“可是被扔在边,听珍妈念叨几小时她刚满月孙子。”
姜词笑起来,“多好,免费育儿经。”
很快到客房门口,姜词推开门,同梁景行道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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