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姜词家门口,他正要敲门,发现门虚虚掩着竟没有锁,心脏立时悬起来,猛地将门推,“姜词?”
客厅和帘子后面都没人,梁景行嗓子眼发紧,又喊声,“姜词?!”
这时,他才听见浴室里有哗哗水声,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敲敲门,“姜词?”
水声没停,沉闷声“嗯”夹在其中,隔着木板门传出来。
梁景行沉默瞬,“没让她去学校,可能她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许尽欢无语,“纸包不住火,你赶紧告诉她吧。要说,你开始就不该当这什劳什子老师,束手束脚。不然现在即便全天下都知道,谁有资格管你?”
“是怕要有人来学校闹事,能第时间知道。”
“谁能来学校闹事?找姜词闹事?她小小年纪,谁会找……”许尽欢顿,“高考那天找她那人?”
“嗯。”
时候还可叫玩世不恭,可旦过而立之年,就该约束心性,成家立业,否则给人留下行事浮夸印象。原本也没什立场说话,但好歹是你长辈,也当你几年老师……你这事儿,权当是个体验,别太当真……”
“伯父,您知道做事贯只有做与不做,没有真做与假做。”
许秋实笑笑,不以为然,“可这怎作真?二十岁不到小姑娘,你作真就是毁她。”他敲敲窗框,“金丝笼子样,关久,翅膀钝,再也飞不起来。”
梁景行肃然沉默。
“陈同勖这徒弟,天分是有,而且极高。可你见过哪个传世画家是温室里养出来?没遭历过风雨,早早让温暖舒适消磨斗志,辈子顶天也就是个技艺娴熟画匠。当然,你要将她往你贤内助方向培养,这做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其实说起这事儿,挺疑惑。听你说,当时张语诺她妈都拎菜刀去找姜词拼命,怎后来点儿声都没有?照她行事作风,不找姜词讹点钱,怎会善罢甘休?”
梁景行没说话。
许尽欢愕然,急促下声,“不是吧?”
车子已驶出校园,梁景行打下方向盘,往霞王洞路方向开去,“先不说,事情解决再联系你。”
已过下午两点,路过条商业街时,梁景行觉得饿,才想起自己还未吃中饭,但丝毫顾不得停车。
许秋实似还有话要说,却只叹声气,收话梢,“你把这两周上课事交接下,先回去吧,等儿还得开个会。”
自照片曝光以后,电话就没停过,梁景行索性关静音。处理完所有事情,上车之后掏出手机,才发现已收到几十个未接来电,其中个是许尽欢打来。梁景行挑出这条,回拨过去。
“没事儿吧?”
梁景行戴上耳机,发动车子,“没事,就是得连累你爸善后。”
许尽欢笑声,“这说就见外。这点事都摆平不,他趁早辞职别当这个校长——姜词那边是什反应,吓坏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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