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姜词垂着眼睛,心里似
“走便走,三年来连条短信都不发,所谓父母在不远游,游必有方,虽不是你父母,但当你十多年老师,问问你音讯不过分吧?”
“错。”
“还知道错,看你是理直气壮得很!”
陈同勖训够,见姜词低着头模样乖乖巧巧,时也解气,“……你在外受没受什委屈?”
姜词愣,鼻子发酸,急忙摇头,“没有,没受任何委屈,路都遇到贵人提携。”
“最忙时候能保持个月幅。”
“题材呢?”
“静物、人物、风景都有练习,日常没有灵感时候,还临摹些教堂里宗教画……”她观察着陈同勖表情,小心翼翼问,“……老师,都拍照,您要看看吗?”
陈同勖既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姜词便飞快掏出自己手机,张张翻给陈同勖,边翻边介绍,“……这是在米兰采风回来画……这张是看俄罗斯基洛夫芭蕾舞团演出……”
同勖正在绷画布,听见门口清清脆脆声“陈老师”,扭头看,顿几秒,当即扔手里东西,低哼声起身往楼上走。
姜词摸摸鼻子,走进画室,将自己带来东西放到旁,拾起地上布画钳和小锤。
陈同勖坐在楼上屋里生会儿闷气,起身出来,却见姜词正举着锤子,粒粒地往内框上钉钉子。
以前这活儿也都是她干,她认真细心,动作又灵敏,绷出来画布松紧适中。
陈同勖静静看会儿,突然出声,“还晓得回来。”
陈同勖走到窗前,检查画布上乳胶是否干,“你和梁景行……”
“也挺好。”
陈同勖看她眼,“真喜欢他?”
姜词点头。
陈同勖叹声气,未曾想自己当年所言应验,这孩子,到底还是得为情.爱吃上些苦头,“你喜欢也不说什,他还是有心,你走三年,他就找三年。基本每个省都跑过,只要有点风声,二话不说就过去。所以你现在既然回来,以后也别折腾,惜福吧。”
陈同勖看过,见她确实未曾疏于练习,画力较之以往又有十足进步,面色稍霁。自打姜词那画拍卖出去,且与西秦画廊签约消息出来之后,便有许多书画界朋友打来电话向他道贺,说是名师出高徒。
陈同勖既惊又怒,惊是姜词战成名,怒自然还是她和梁景行闹出这档子事儿,又不告而别。
姜词见陈同勖神色稍有和缓,立即收手机,诚恳道歉:“陈老师,三年前意气用事,让您担心。”
陈同勖低哼声,“担什心,翅膀还没硬就想飞,压根不把这个当老师放在眼里,枉费替你安排好路,为这丁点小事,自毁前程!”
姜词言不发,垂头恭顺听着。
姜词吓跳,锤子差点砸着指头,立即抬头看向陈同勖,“陈老师……”
陈同勖摆手,阻止她话,从楼上缓缓下来,“接着绷。”
姜词张张口,也不知道该说什。
绷完之后,又细致地抹三层乳白胶,搁在旁通风,等着干后打磨。
陈同勖见她动作熟稔,确实点没忘这些基础,气也消几分,但仍是板着脸,问她:“这几年画多少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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