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沉闷,似压块大石,喘不过来气;脑袋里嗡嗡直响,声强过声,其余声音再也听不见。
不知过多久,她身体陡然悬空,晃荡片刻,身体倒在处柔软地方。冰凉东西贴上额头,只手替她解开上衣领子。
过片刻,她呼吸总算顺畅几分,掀掀沉重眼皮,却对上双怒火中烧眼睛。
“那梁景行具体说什?怎威胁?”
刘亚芬愣。
“如果现在把他叫过来,你能跟他对质吗?”
刘亚芬怫然,“姜词,你什意思?你觉得会骗你?你既然来,也看到们现在过是什样日子。不要你负责,你倒还反过来责怪污蔑他?”
姜词缓缓站起身,兴许日头太烈,晒得她眼前阵发白,“所以,把他喊过来,们把话说清楚。”
姜词顿住脚步,手攥着包,张口数次,最终什也没说。
出门之后,她走得很快。烈日,bao晒肌肤,头发阵阵发麻。
刚到小区门口,前面忽拐过来辆宝马,姜词扫眼,愣,副驾驶上分明坐着刘亚芬。
她赶紧转身往反方向走,然而刘亚芬显然已经看到她。车子疾驰而来,在她身边个急刹。刘亚芬钻出车门,快走几步拉住姜词手臂,“你来干什?!”
姜词心里慌,却也不敢撒谎,“过来看看。”
·
枯坐片刻,张语诺从房里出来,“姜姐姐,你要有事再联系吧。会儿妈打麻将回来撞见你……”
姜词从椅上起来,拎起自己包,顿片刻,忽压低声音问道:“语诺,梁景行来找过你们吗?”
张语诺怔,“找过,就是你高考那年,妈去找你后不久……他到医院来,跟爸说半天话。”
姜词忙问:“他说什?”
刘亚芬拧眉,“谁他妈有这个闲心跟你说清楚!你跟你这位金主蛇鼠窝男盗女娼,打算合伙来坑是吧?你摸着良心告诉,张德兴如今这幅德性,是不是你爸害?”
姜词眼前似蒙层白纱,强光照进来,刺得眼睛朦胧发疼,头昏沉沉,胃里阵翻江倒海。她感觉大约是中暑,自然也没有精力再与刘亚芬分辩。
刘亚芬见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,方才又干呕阵子,生怕她是生什病,赖到自己头上,赶紧上车,扬长而出。
姜词咬牙,脚步虚浮地走到处树荫底下,掏出手机来,给梁景行打个电话。
她身体越发沉重,最后滑坐到地上。
“有什好看?还嫌把们害得不够惨是吧?”
她身上股浓重香水味,混合汗液味道,经烈日照,越发难闻,只往鼻子里冲。姜词胃里陡然翻,立即捂住嘴,抚着胸口直作呕。
刘亚芬赶紧撒开手,退后半步。
姜词蹲下.身,干呕半晌,稍得缓解,仰头看着刘亚芬,“你是不是说,梁景行威胁张叔叔,让他不要来找?”
刘亚芬冷哼声,“上午不都告诉你吗?”
张语诺摇头,“在外面,没听清楚。”
“那……能进去问问张叔叔吗?”
张语诺轻咬着唇,摇摇头,“恐怕不方便。”
姜词垂下目光,静站片刻,“……那打扰你。”
张语诺神情黯然,将姜词送到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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