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月亮被阴云遮蔽,整间屋子里唯灯光来源就是床头盏小夜灯。
不多时,燥闷夏夜迎来场瓢泼大雨,豆大雨珠接连不断地撞在玻璃窗上,很快地,如注大雨就淹没她微弱呼吸声。
电闪雷鸣之中,秦晓婳猛地瞪大双眼,道闪电强光曝射后,面前雪白墙壁上……隐约聚成个女人影子。
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
秦晓婳身体开始僵麻,瞳孔随着墙壁上影子清晰过程而逐渐放大。
江重渊那边陷入寂静,陆昱酩手颤颤,直到江重渊冷淡地问他:“许尧那边都办妥吗?”
“绝对没问题,许尧已经从盛兴辞职,有他老婆孩子在,这案子他绝对不会再插手。”陆昱酩保证道。
江重渊抬头看着天空飞过鸟群,淡声道:“继续留意宋星斐动作。”
“是。”
江重渊突然想到什,唇角勾勾道:“记得秦晓婳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?”
着什情绪,看上去十分无辜和茫然。
宋星斐内心有些愧疚,他不经常与江重渊提及关于他父亲事情,生怕他难过,可是期限告急,开庭时间日益接近,他不能假装什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江重渊出院后就搬回大学宿舍,他对宋星斐解释,自己可以应对同学和社会舆论,最重要是学校布置任务堆积太久,需要他自己完成。
宋星斐没再劝阻,他送江重渊回到校园门口,亲眼看着江重渊走向鳞次栉比宿舍楼群。
江重渊走到半回头望向宋星斐,天空灰蒙蒙,江重渊眼神却格外发亮,他扬起抹漂亮笑容,朝宋星斐挥挥手。
女人轮廓逐渐显现出来,由无数光斑和暗影聚成个惟妙惟肖人影,宛如镶在墙壁上副油画。
秦晓婳浑身颤栗地靠着墙头,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声,她拼命摇头,眼眶里蓄满泪水,手臂上密密麻麻针孔在强光照射下显得诡异而狰狞。
女人从墙壁不紧不慢地走向秦晓婳,微笑颔首,苍白手指尖滴着暗红液体,缓缓地伸向秦晓
陆昱酩抹把冷汗,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,每天被人注射那种药物,饶是个精神正常人也会逐渐发疯。
虽说这件事由秦霁尘主使,可若是没有江重渊默许,秦霁尘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不敢贸然行动,万触及江重渊霉头,谁都别想好过。
只是陆昱酩未曾想到,江重渊所做远远不止这些.
夜半时分,秦家别墅。
晚风吹拂窗棂发出微小声响,秦晓婳抱着双腿蜷缩在床头,动不动地盯着窗外漆黑夜色。
转过头来时候,铺满眼底光亮却逐渐消失,如同天空投下阴翳。
江重渊走向无人区,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。
“少爷。”陆昱酩简短地寒暄后,直奔主题道:“秦晓婳现在被秦家人看得很紧,秦霁尘向们保证,上次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。”
“保证?”江重渊冷笑声,“他保证有几斤几两会不清楚?连个人都看不住,告诉他,再有次,秦晓婳继承那部分遗产,他分也别想拿到。”
陆昱酩倒吸口寒气,明明天气闷热潮湿,却觉得脊背发凉:“宋先生依然在为江阴寻找律师,少爷,这件事情,您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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