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斐哥,做个人收藏品吧。”
江重渊低声呢喃道。
事到如今,宋星斐终于明白,比起永远得不到江重渊真心,更加可怕是得到个怪物真心。
因为江重渊真心里从来没有出现过“爱”这个字眼,同等替换是占有和毁灭,恰恰是这样原始兽性,比普通人爱更加强烈和直接,也早已超出宋星斐能够承受范畴。
江重渊不知道怎去爱,也无法学会如何去爱。
“你说过会永远陪着。”江重渊目光闪过抹固执又天真暗光,字顿地道:
“你要说到做到。”
褪色记忆像被锁链困在海底石头,沉重又潮湿,冰冷遍遍地袭击着宋星斐。
宋星斐恨自己记得那天发生事情,江重渊问自己:“你会永远陪着吧?”
而宋星斐做出肯定回答,他说:会直陪着你。
”
江重渊俯身吻吻宋星斐嘴角,温柔地道:“斐哥骂人样子也好看,再多和说几句话吧,爱听。”
“滚……滚!”
“斐哥为什还不明白。”
江重渊语气冷许多:“你乖点,不要惹生气,们还可以像以前样。”
他给予宋星斐只有无尽痛苦和极寒长夜,他是噩梦里蛰伏魇兽,轻而易举地摧毁宋星斐生活,逼迫宋星斐和自己共同沉沦在阴暗深渊里,直到百年。
“为什……为什。”
宋星斐陷入找不到出口迷宫,遍遍地重复,不知是在质问自己当初为什要说出那句话,还是在质问江重渊为什要这样对他。
为什是他,为什偏偏是他。
江重渊像是听懂,又像是没听懂,将宋星斐挡住红肿眼睛手拿开,像是珍宝样握在掌心,又吻吻宋星斐颤抖手背。
“斐哥,你答应就要做到,说,你只能是个人。不喜欢你眼睛总是看着别人,不管是顾盛池还是林欣仪,你眼睛这漂亮,只能看着个人。”
“你真以为们还能像以前样吗?”宋星斐绝望地闭着眼睛,眼泪流满脸:“江重渊,恨不得自己从来没遇见过你,你就是个怪物,没有感情,没有良知,不论你演得多像,都不能掩盖你本性。你放过,求求你,放过,别折磨……”
“你说对。”江重渊脸上没任何表情,“是怪物,不懂你口中情情爱爱,那又怎样?本来也不需要那些累赘琐碎情感,但是你别忘,是你先来招惹。”
“你为什不能放过,没有做错任何事情!”宋星斐终于崩溃地哭出声:
“江重渊,最后悔事情就是次次地企图把你拉出深渊,以为自己是在帮你,但是错,你就是个魔鬼,是你把所有人拉进深渊。早知道这样,就不该同情心泛滥,不该管你死活,不该给别人犯错买单。从来都不欠你什,你为什要这样报复!?”
“斐哥,你当然欠。”江重渊淡淡地凝视着宋星斐满脸泪水模样,指腹轻轻擦去那些水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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