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斐脑子忽然变得迟钝,时间甚至对这三个字感到陌生。
宋星斐有点摸不透江重渊说这句话含义,神情复杂地望江重渊眼。
“知道你可能也不想听说这些。”江重渊说:
“对不起,斐哥,对不起……”
江重渊重复许多遍相同话,宋星斐不由得心想,江重渊是真知道自己做错吗?他能吗?
他并非故意糟践身体,但似乎这样方式确管用,江重渊没有派人在病房门口盯着,也没有拿手铐锁着他,如果他现在趁江重渊没醒过来快速离开这里……
宋星斐脑海里刚生出点想法立刻被枕边声音打破。
“斐哥?”
江重渊似乎没想到自己会睡着,匆忙坐起来,摸摸宋星斐额头,问道:“你有哪里不舒服?”
宋星斐拿起病床边放着水喝口润嗓,不咸不淡地道:“你说呢。”
他想抱抱宋星斐,却怕碰到宋星斐身上伤口,只能浅尝辄止地蹭蹭宋星斐脖颈和侧脸。
“斐哥。”
江重渊闭上眼睛,低声道:“真恨你……”
——
翌日,宋星斐感官终于渐渐苏醒,他嗅到股熟悉却令人极度不安味道。
“应激性溃疡导致上消化道出血,患者失血性休克,家属送医及时,暂时没有大碍。”
“患者身体状况很虚弱,如果没有进食刺激性食物话,可能是精神或心理上受到严重创伤,需要休息阵子才能恢复。”
江重渊攥着收据单手止不住地发抖:“需要多久才能恢复?”
医生皱皱眉,推下眼镜:“这说不准,身体是方面,心理状态又是方面,你是他弟弟吧?总之,尽量不要让他再受刺激。”
江重渊像丢魂般回到病房,宋星斐还没醒过来,乌黑睫毛覆着眼睑,整个人因失血而看上去苍白无比,有种濒临破碎感觉。
“你想做什都行。”
江重渊声音哽咽起来:“包括……去照顾黎秋随,照顾周
江重渊很快就意识到宋星斐是看到自己就不舒服。
江重渊垂下眸子,说道:“斐哥……”
宋星斐看江重渊似乎酝酿很久,猜测江重渊又要说很多可怜话,企图攻破他心理防线。
可是江重渊沉默良久,才微微启唇:
“对不起。”
又是医院。
眼前有些眩晕,宋星斐还没能摆脱那种虚脱无力感。
偏头看去时候,宋星斐感觉全身血液都涌到天灵盖上,江重渊像只虾米般蜷缩在他身边,只占据病床小小隅,像是怕挤到宋星斐。
江重渊眼角红像烧烫铁,呼吸频率隐约透着点不安。
宋星斐摸摸自己肩膀,那块布料上还有块湿润未干,想到有可能是江重渊昨晚哭湿,宋星斐说不上是怎样种心情。
江重渊将吊瓶滴液速度调得慢些,然后垂下眸子看宋星斐脸。
宋星斐脸上隐约可见几道干涸泪痕,江重渊手停顿下,然后转身抽出湿巾来慢慢擦拭他脸颊。
“真就那讨厌吗?”
江重渊低声说道,他知道宋星斐听不见,也不会回答他,或许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有勇气问出这个问题。
江重渊靠着宋星斐,小心翼翼地躺在病床上,热泪很快就浸湿宋星斐颈窝病号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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