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端起杯子放在鼻尖嗅嗅,并没有什异常气味,刚刚喝得也不多,但心里却有种不祥预感。
五分钟后,小文还是没有出来。
宋星斐终于发觉事情严重性,寒冷和僵麻感顺着他四肢末端向体内涌流,很快地,宋星斐双眼不再清明,闪过飞蚊般密密麻麻黑点。
他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。
趁着意识还没有脱离笼中,宋星斐强撑着朝门口走去,他腿脚发软,纵使再着急也还是走不快,刚到门边,就听到身后房门打开声音。
小文掏出钥匙来开门,铁门上防盗链是后装上,发出哗啦啦响声,小文体贴地道:“少爷,您小心门槛。”
小文进屋后就马不停蹄地跑进厨房,说是厨房,其实就是客厅单独隔出来隅空间,连门都没有,开火做饭难免会搞得满屋弥漫着油烟。
“少爷,真抱歉,这里条件实在太简陋。您先喝杯水吧,这个杯子是没人用过,刚刚清理过。”小文碰着杯刚倒好温水出来。
“不用,不渴。”宋星斐问道:“妹妹是不是还在房间休息,现在方便见面吗?”
小文看上去有些失落地低下头,耳朵红起来,窘迫地道:“少爷是不是嫌弃这里不干净……”
夜深露重,宋星斐只是退烧,感冒还没完全好,阵裹挟着凉意晚风钻入领口,宋星斐忍不住打个喷嚏。
“这边走。”小文回头看看宋星斐,然后继续在前面带路。
宋星斐“嗯”声,跟在小文身后。
小文身板比同龄男生要更单薄些,个子也不是很高,四肢纤细像女孩子,也许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。
想到小文遭遇,宋星斐难免同情起来。
“嘎吱——”声响后,宋星斐终于费劲地打开大门,几秒钟后,有人按住宋星斐肩膀。
“这急着走啊?”个嗓音如同杂糅着沙砾男声蓦地响起。
宋星斐知道自己逃不掉,只能由着两个人高马大男人架着他胳膊,把他
宋星斐以前接触过小文这类高敏感型人格,由于身世和社会经历缘故,在人际交往中过于敏感自卑,宋星斐说自己不渴,但在小文眼中却是种嫌恶。
宋星斐愿意照顾他情绪,微微笑道:“刚刚确实不渴,说两句话倒真有点渴,谢谢你啊,小文。”
小文睁大眼睛,看着宋星斐喝下,脸色却并不太好,艰难地吞咽下口水。
“、先去房间里看下……妹妹。”小文转身时候似乎有点慌张,脚背刮倒个椅子,他赶忙扶起来,然后低着头朝房间走去。
宋星斐皱起眉头,隐约察觉到不对劲。
小文租房子确地处偏僻,路上都非常坎坷曲折,下过雨地面坑坑洼洼,走起来深脚浅脚,有好几次宋星斐都冷不防地踩进泥潭。
“少爷,家快到。”小文指着前面不远处排低矮平房说道。
如果不是亲眼见到,宋星斐很难相信这里是能住人。
因为这排平房过于简陋,像是被荒废已久仓库,从外观看起来,涂漆已经层层剥落,房顶是粗制滥造铁皮,窗棂更是有年代感。
几栋平房连在起,如同被城市遗弃孤儿,在四面八方涌来夜潮和飘雨中显得摇摇欲坠,令人心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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