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斐艰难地吞下口水,抬起眼看着陆昱酩道:“江重渊在哪里?”
“江总受很重伤,您现在恐怕见不到他。而且他也不希望你见到他现在样子。”
“他在哪儿?”宋星斐再次发问。
“宋总。”陆昱酩抱歉地鞠个躬,道:“这也是江总意思,您好好修养,等到时机成熟时候,江总会来找您。”
宋星斐猛地拔掉针头,嗓音几乎撕裂般地道:“等?等到什时候?为什在他面前几乎无所遁形,做什,说什,和谁在起他都清二楚,却想见他面
二人同时开口,表情有些为难地对视眼,最后陆昱酩递给宋星斐几张纸巾,安慰道:“宋总,你先别哭。”
宋星斐闭上眼睛,说道: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“宋总,江总他……没死。”
宋星斐倏地睁开眼睛:“你说什?”
不可能,他分明听到那声枪响,江重渊进去之前被搜过身,身上不可能有枪。
他在医院。
身边是之前见过曲直,还有熟悉面孔,陆昱酩。
二人表情真真切切地提醒着他,那不是梦,切都是真。
“江重渊呢……”
宋星斐抬起头,哑声问道。
个骗子,你不是说让再相信你次吗!?江重渊……”
江重渊,恨死你。
为什要次次骗?
为什要等你。
明知道危险,为什还要来……
陆昱酩看出宋星斐不信任表情,解释道:“徐荣观身边有四个保镖,其中两个被支出去,剩下两个中,有个是江总安插在他身边眼线。”
宋星斐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昱酩:“你说什……他什时候安插在徐荣观身边,你是说,徐荣观做事情,江重渊早就知道?”
陆昱酩摇摇头说道:“事情已经过去太久,涉及到两家人恩怨,那个人是江总很早以前就安插在徐荣观身边,自从徐荣观落魄后,身边人也清洗过多次,剩下几个虽说名义上是他心腹,但他依然不能完全信任,甚至在每个人身上都植入芯片,举动都在他监视之中,所以江总人无法和们取得联系。”
“他知道那个人被徐荣观留在身边?”
陆昱酩不敢说谎,点点头道:“是,但也是前几个月才知道。徐荣观手下在国外放出江阴消息,引江重渊去解决江阴这个心腹大患,徐荣观则偷渡回国,找准时机才……绑架您。”
曲直和陆昱酩对视声,双双缄默。
“他死……”宋星斐以为自己哭不出来,直到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流下来,他都毫无察觉。
“你们不用骗,他已经死,是为救……”
“宋总。”
“宋先生。”
宋星斐眼前陷入混沌,闪过隐约血光与凄厉电闪雷鸣,他终于失去知觉。
原来人与人之间羁绊可以这深,很久以前,宋星斐以为他和江重渊分手那天就是永别。
宋星斐仿佛走进迷宫,每个路口都是死胡同,每条路尽头都在播放他和江重渊过往。
他宁愿这些只是他厢情愿做得场梦,可是梦最后却鲜血淋漓,划破天际枪响,伴随着江重渊微弱唇形,连同那句“等”同消失在漆黑海峡。
宋星斐大汗淋漓地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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