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扬替她沉浸在失去妈妈难过里,桑瑾轻轻拍下明扬手让他回神。
她笑容散苦涩,很温暖,“小少爷,很感激明家,特别是明忱少爷。在切没发生前,小姨就在明家当阿姨,为给姐治病,小姨把介绍来明家,这待遇好,明少爷人也很好,给予很多便利。”
桑瑾陷入回忆,默会儿接着说:“姐病情好转后来明家和生活过段时间,说来也不好意思,她给少爷惹不少麻烦。嗯明忱少爷是难得好人,觉得他不该被任何人辜负。”
“既然病好,为什还去医院”明扬想不通。
“是好转些,后来复发。”桑瑾擦茶几力道不由加大,“就是那次发病,她杀妈。”
吹掉出来,估计别地方也吹得有,会儿重新打扫遍。”
“里面好像是头发,三楼也有头发吗?不常来。”明扬下意识揪把卷卷刘海,“怎掉头发。”
“毛发正常脱落而已,小少爷不用担心,不会掉光。”桑瑾像个大姐姐,笑着带明扬下楼,边说:“会儿花苗都送来,陪你起种。小时候在老家经常捣鼓这些,有法子能让花开得又密又艳丽。”
明扬乖乖跟着她下楼,花匠直不来,他无事做,索性趴在沙发上听桑瑾讲自己故事,这和看故事绘本样,甚至比故事绘本更有意思。
“乡下生活比城里自由多,妈年轻时候就喜欢种花,和姐记事起,满院种都是她各地淘来花。后来她不在,那些花时长都是在打理。”桑瑾半跪在茶几前,仔细擦着能反光玻璃平面,面上含着柔柔笑意。
明扬咬着唇,心里跟着涩涩,说不出闷。他觉得桑瑾是个充满酸酸故事人。他扭头看着桑瑾微微发红眼眶,认真道:“没有妈妈和姐姐在身边会很孤独如果你愿意,可以当哥哥陪你。”
桑瑾让他话逗得噗嗤笑出声,“小少爷,你才多大点,当弟弟还差不多。”
“弟弟也可以。”明扬坚定道:“你以后是桑瑾姐姐,你可以和哥哥样,叫扬扬。”
桑瑾错愕和他对视几秒,犹豫着伸出手,轻轻揉他头发,如释重负笑道:“好。走吧扬扬,咱们去院子里看看花匠来没。”
来四五个花匠,带工具吓明扬跳,听着
明扬视线跟着白色抹布移动,随口问道:“那你来明家工作,家里花草怎办,是姐姐在打理吗?”
桑瑾手上顿,像是难以启齿,释然笑,“没人照顾。姐在医院是个精神病患者。妈死就是她在发病时候误杀,这在明家不是秘密。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,笑得却苦涩,“是单亲家庭,妈妈没,姐姐虽然在接受治疗,前两天去精神病院看她时候,院长说她发病频率越来越高。想,这个家之后大概只有个。”
明扬不能感同身受,他从没听过这骇人听闻故事,好奇问:“她为什会误杀妈妈?妈妈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孩子人吗?怎舍得?”
“嗯精神分裂症,”桑瑾耐心和他解释道:“这病在发作时候通常会认知行为失调,她会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对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,不管她做什都怪不得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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