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哥最有感触,”何深把话头抛给江崇年,“你自己说,明扬刚来那会儿是不是特单纯,现在越学越机灵,你等着吧,哪天变得跟他哥个样,气死你。”
江崇年没回答,柔柔目光始终落在明扬身上,比自然光都要热烈。
明忱斜他眼,对于这种常常不知好歹人,能忍着不发脾气,脾气和修养都是真好。
没大会儿明扬拍拍裤子站起来,笑嘻嘻扑到江崇年怀里,在他耳边轻轻说:“把江先生介绍给妈妈,她很喜欢你。”
“崽崽怎知道?”
明扬坚持走在最前头,略过个个石碑,在片简单小土坡上看到熟悉照片,照片里女人生得比在喵星相片里还要漂亮,笑得很灿烂,惹得明扬也不自觉跟着笑。
旁边男人生得也好看,同样笑得灿烂,目光落在身侧人身上,满眼是要溢出来爱。
无论如何,爸妈曾经定很快乐。
周遭开着人工移栽野花,当春开得正艳丽。明扬把手上花束放在四方平面上,上面雕刻着几排字,明扬看不太懂,剥开风吹来野草默默跪下。
江崇年给他足够时间和母亲说话,拦着身后人。
粥喝养养胃。”
“不行。”明扬拿烤好面包,自己抹酱。
“随你,但是不能浪费食物,你吃完面包,粥也得喝完。”
“可是,粥是你舀。”
江崇年也没逼他,把粥挪到自己面前慢慢喝。明扬面包没吃完,看江先生吃得香拿勺子跟着舀粥喝。给江崇年逗笑,捏着他脸,好笑道:“多大,吃饭还要哄着?”
“听到,她说只要喜欢,她就喜欢。”
“这样啊,也该看看她。”江崇年手里有小束花,抱着明扬重新回去,端端正正对着墓碑鞠三躬。明扬牵着他手笑着,另只手悄悄抹眼泪。
他就说嘛,这世上怎会真有人像齐天大圣样从石头里蹦出来呢?
笨蛋才信。
“小明扬什时候知道?”何深下巴杵着明忱肩,瞟不远处明扬好几眼,“竟然不哭不闹,这是真吗?以对他解,不出三秒该哭着要爸妈吧”
明忱不赞同他说法,甚至嫌弃,不咸不淡补刀,“自己半斤八两还有脸说别人,要说哭,想没人比你厉害。”
何深选择性耳聋,死皮赖脸掐把他腰,“忱哥,你和弟弟说?”
“没有。”
喵老大咳声,仰头看眼日头,“臭小子自己琢磨,喵星看到和她妈妈合照。就问他,俩像不像,结果人家直接说,像明忱和他,堵得不知道说什好,他呀,揣着机灵装糊涂呢。”
明扬不为所动,把没吃完半块面包递给江先生,个人把剩下粥吃完。喵老大背着手回来,手里捏把小野花。
能在明宅找到野花实属不易,何况他还拿把!
等明扬下桌,花也捆好直接递给明扬,“会儿你把这花给晨阳阿姨,她生前最喜欢这种细细碎碎小野花,既然喊爸爸,以后也喊晨阳阿姨妈妈,你看你白捡。”
明扬和江崇年对视上,明白他们瞒着自己苦衷,于是笑着痛痛快快答应。
墓地位于京城东区长安园陵园,依山傍水,绿化做得很棒,路爬楼梯上来都能闻到各种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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