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心不在焉:“可能是。去休息下。”说完直接插兜推门出去。
这多人追野都没出岔子,偏偏到她这里没状态。
乌蔓脸上表情不是很好,这回尴尬比起刚才演出来要实打实得多。
汪城安抚地笑笑说:“对你刚才表演很好奇,你是这多人里第个表现出冷淡情绪。前面表演者甚至有把目光很赤/裸地投在肉/体上,别忘她是个八年没性生活女人,她心里是有悸动。”
“确会有悸动,但恰巧认为她会下意识压抑这份悸
眉眼还是那样眉眼,但少属于追野本人那股锋芒,多份青黄不接天真和戒备,以及藏在最下头蠢蠢欲动好奇。
这里情节点是丈夫简单介绍下便进卫生间,留下他们两人。乌蔓觉得尴尬,拢拢头发,看着窗外没话找话地说:“外头雨好像停。”
追野轻轻嗯声。
他明明穿着件正常薄卫衣,但声音就像滴水,彷佛他就是那个十八岁刚穿过场淋漓春雨走到女人面前少年,残留雨水从发梢滑进白衬衫,顺着清瘦而单薄肌肉蜿蜒。
乌蔓视线从头到尾没有和追野接触,甚至语气冷淡,完全没有待客热情。
乌蔓对着巨大落地镜深吸口气,点点头,追野便起身朝她走过来。
少年人身形颀长,在乌蔓面前站定几乎可以将她包住。
乌蔓仰起脸,皮笑肉不笑道:“初次见面,久仰大名,追影帝。”
追野放空两秒,似乎才听见乌蔓在说什,那副怠慢样子看得人心头起火。
“那是不是该叫你声,乌影后?”
乌蔓被排在倒数,前头人单独进房间试戏,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演得怎样。
她在这行已经很久没有试过戏,几乎都是制片方求着她,很难再有豁出去争个角色机会。
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人群进进出出,像坐在十年前板凳上。
那时她第次去试戏,是个飘着雪大冬天,但试戏段落是场夏天戏。
所有人都裹着羽绒服军大衣,唯独她穿着吊带热裤来。打车司机师傅直从内视镜打量她,怀疑自己载到精神病。
“等老公出来,你进去洗个热水澡。去给你收拾房间。”
她背过身朝反方向走,听到汪城在背后喊停。
戏还没有演完,却被叫停。乌蔓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搞砸,僵硬地停住动作。
汪城却皱着眉头看向追野:“是不是对戏太多,状态有点累?”
居然是追野出问题?乌蔓禁不住错愕。
语气里故意不确定听起来尤为讽刺。
只是两句开场白招呼,短兵相接,乌蔓就觉得自己被全面压制。
不爽。太不爽。可还得压下火争取角色。
“开始吧。”
汪城催促,乌蔓就感觉站在自己面前人不样。
她当时只想做到最好,哪怕只是个两句话水词龙套,她也想方设法代入自己就是那个人,正身处在那个夏天中。
最后乌蔓拿到角色,代价是当晚直接肺炎住院。
她从来都很舍得对自己下狠手。
乌蔓从回忆里抽离,调整下状态,走进试戏房间,里头有四个人在,摄像编剧导演,以及追野。
汪城问:“可以直接开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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