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为拍戏,可以不怕水?”
“还是怕。”乌蔓搓搓胳膊,“但戏里是邓荔枝,邓荔枝不怕。”
这话似乎取悦他,郁家泽笑道:“果然分得清。”
*
转完场后,汪城借着给乌蔓和追野讲戏名义将二人拖到角落,忧心忡忡地问:“
那是她刚跟他那会儿,郁家泽带她出席次别墅泳池趴,各个公子哥带来女伴都笑意盈盈,温声软语。只有乌蔓僵着张脸,不识大体地躲在角落里。
有人便对郁家泽说,你玩物太不懂规矩,去帮你调/教下。
郁家泽懒懒应道,别太过火。
那人让乌蔓帮她去吧台取杯酒,她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在心底里打起算盘,端着酒小心翼翼地穿过泳池时,被他从背后推。
她猝不及防地摔进泳池,溅起水花下是岸上狂放笑声。
这不是戏内棚拍,场地就那次,郁家泽要是不走,他们该怎瞒着在他眼皮子底下拍实打实接吻?
*
毕业典礼这场拍完,傍晚剧组收拾转场到长隆水上乐园。这场戏在剧本上顺序恰好也是接着毕业典礼之后:陈南向邓荔枝讨要毕业礼物,他要礼物就是她陪他约次会。
转场间隙,乌蔓试探地问:“明天是早班机?”
郁家泽嗯声:“不想走?”
乌蔓心里头惊,不明白郁家泽这话什意思。
“你看你紧张样子,是夸你演技好呢。”郁家泽笑着看向导演,“是不是?”
汪城根本没注意到两人间古怪气氛,诚实点评:“小蔓刚开头还有点僵硬,现在已经渐入佳境,镜头开拍,完全就是邓荔枝。”
乌蔓谦虚地摆手:“每次都要酝酿好久才能进去。”
“演员真有意思,镜头开,就变成另个人。关,就又变成自己。”郁家泽满是兴味,“真不会混淆吗?”
他们像看个跳梁小丑似看她在水池里无助地扑腾,有人说别装,这个泳池才米。
但乌蔓还是兀自沉下去,很久没有浮上来。
她最后是被郁家泽亲自捞起来,当时几乎失去意识。醒来之后她攥着郁家泽手指,依赖地说:“对不起,是真很怕水。”
郁家泽回味着她当时样子,有些可惜地说:“那是你难得向示弱时刻。”
“因为您之后没有再带去过,所以也没有机会示弱。”
你想多,乌蔓在内心里翻个白眼。巴不得你赶紧走!
“嗯……但还担心您。”她捏捏他肩,“您今天陪天,晚上这场估计要拍很晚,不如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别就走。”他指着通告单上地点,“但是这个地方,觉得小鸟会需要。”
乌蔓怔住,郁家泽还记得她怕水。
严格说,是怕泳池。
“个演员有越坚定自,就越不会人戏不分。”汪城想想,“不过也不是演员,还是让演员本人回答这个问题吧。”
乌蔓迎上他们目光:“别人不知道,但自己很分得清。”
郁家泽没再说话,但乌蔓却敏感地察觉到他此时心情已经变好。
他心情是变好,乌蔓和汪城心情却非常复杂。两个人暗中对视眼,都察觉到彼此眼中焦虑。
因为这场戏拍完,转场之后会涉及到吻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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