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荔枝神色慌乱,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深更半夜还能被人撞见。陈南刚住进来不久,总把自己关在房间,她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有人已经住进家里。
她收敛表情,若无其事道:“这晚还在练习?怎不开灯。”
“在画它。”陈南指指快垂落进阳台紫藤萝
乌蔓叹口气,不再提这茬。余光瞄到郁家泽收回手帕,不是之前他惯用那块黑底金纹。
*
郁家泽料到他走药就会被乌蔓偷扔进垃圾桶,安排薇薇要定点拍她喝药视频发给他。
这下子她逃都逃不掉,还顺带祸害整个剧组,熬中药味飘满整个摄影棚。
想到这件事和追野逃不开干系,乌蔓故意挑在拍吻戏前喝下整碗中药,务必也要让追野感受下这个美妙滋味。
郁家泽看她难受样子这才笑出声。
“怎还是那怕苦。”
“肠胃炎而已,有必要喝中药吗?”
郁家泽不容置疑地点头,半真半假道:“医生说你胃再不好好调养会出大事情。”
……那还不是你发神经折腾它吗?
门外传来响动,郁家泽推着碗药进门,难闻中药味挤满整个房间。
看见他进屋,乌蔓蜷缩在被下手指瑟缩下。
他将药放到床头:“怎跟这久,还是不怎能吃辣。”
那种程度是不怎能吃辣程度吗?要不然你给亲身示范下?
乌蔓心下腹诽,但是她心虚在先,不敢说什。
子打颤,有气无力地喊:“水、水……”
郁家泽满眼心疼地把杯水递到她唇边。
她已经被辣得魂不附体,抓到那杯水如同抓到救命稻草,咕咚口喝下,手指猛然颤,水杯没抓稳,四分五裂。
那是杯刚烧开热水。
彻底晕过去前,乌蔓模糊感受到郁家泽将她抱起,附耳轻声。
吻戏依旧是清场拍摄,这场是陈南想给邓荔枝画画,在过程中情不自禁地吻她。
非常怦然心动场戏,是剧本里初吻。
陈南是美术生,但他总是画不好任何张人物肖像。直到这个夜晚,他看到邓荔枝赤着脚从房间里出来,没有开灯,客厅很昏暗,邓荔枝披着暗红卷发,身上条青绿色丝绸吊带,柔软又脆弱,让他联想到刚从水面拂过柳条。
邓荔枝没有防备地抬眼,和在阳台支着画架练习陈南视线相撞。
他觑见她眼底潮红,她刚哭过。
“把药喝完。”郁家泽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抹掉她嘴角药渍,“不光这碗,医生开这个月剂量全都得喝完。”
闻言,乌蔓脸皱成团。
郁家泽太知道怎精准打击她痛点。
“个礼拜行不行?”
“再让医生开个月?”
“是急性肠胃炎又不是哑巴,不说话?”
乌蔓哑声:“嗓子疼。”
郁家泽轻叹口气:“拿你没办法,先把药喝。”
他舀过黑色药汁,要亲口给她喂下。
乌蔓不自觉地轻微偏过头,身体快于意识,眉头已经皱起来。
“你最好没有说谎。”
*
乌蔓再次醒来是在别墅床上,阳台大开着,是个没有日出早晨。
她手边挂着点滴,快挂完。但喉咙里那种火烧火燎感觉并未完全退潮。
她试探性地出声,就是阵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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