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蔓又白他眼:“只有小孩儿上个屋顶就开心得不行。”
“那你这个大人做什时候开心呢?”
追野反问把乌蔓问失语。
如果只是次普通采访,问到你人生里最喜悦top时刻是什?经济团队会提前对好稿子,然后她冠冕堂皇地对着记者说,定是获得某个奖时刻。
然而可笑是,这个答案在她心里,是最不愿回想时刻。
房间里很暗,她坐在梳妆台前,听着那声音隔过窗台朦胧地飘到耳边,像极《春夜》里他们初吻那场戏,她坐在阳台,远远地能听到有人在吹口琴。
这回,吹口琴人变成追野。
在口琴乐声中乌蔓认真反思,她来这里目不就是为电影和追野培养感情吗?
他要疯,她也只能陪着他疯。如果彼此相安无事,那住年都没有用。
乌蔓叹口气,拔掉吹风插头,湿着头发来到院子里。
她估摸着追野大概回房,路过院子中央,朵紫藤落到她脚边。
抬起头,追野正坐在屋顶上冲她招手。
“阿姐,上来看月亮。”
乌蔓皱起眉:“疯吧,大半夜跑屋顶上看月亮。”
“也没别事好做啊。”
乌蔓语气滞,又被追野反将军。
之后追野说什都不敢再进卫生间,拎桶水出来要在院子里洗。
乌蔓感到很荒谬:“这可是在外面……”
“这明明是家里院子。”追野手搭在裤腰上,懒声说,“你不进去是想看洗?”
乌蔓端着自己洗漱用品啪下关上卫生间门。
她知道自己拿奖手段从来都是不干净。
那些奖项更像是种枷锁,把她良心拷住。但又不可或缺,是她地位必须要添加砖瓦,也是筑起她厚脸皮水泥。
此刻此刻在追野面前,她做不到把这个答案脱口而出。
她伪装出很苦恼样子说:“幸福时刻太多,很难分出个最好。”
“哦,是吗。”追野没有再追问,话锋转,“你
她仰头大喊:“怎上去啊?”
口琴声断,追野伸出个脑袋,指指旁梯子;“爬那个上来。当心点。”
乌蔓无奈,抓住梯子慢慢向上爬。追野在上头抓住它,不让梯子摇晃。
她即将爬到顶端时,追野把握住她手。他在屋顶吹半天风,掌心带着夜寒凉意。边缘却是炽热。
乌蔓被拉到屋顶后,她也没闲心欣赏所谓景色,战战兢兢地扒着瓦片坐下,追野看着她那样儿突然就笑出来,说:“站如钟坐如松,说就是你现在这样。”
“你赶紧下来吧,坐上面很危险!”
“不会!你上来坐坐就知道。”
她没有理会追野心血来潮邀请,甩甩头进房间,既然什都不能做,不如睡个养生美容觉。
她边吹着头发,在吹风嘈杂嗡嗡声中,边听见悠扬口琴声。
乌蔓关掉电源,那口琴声点点变得清晰。
门外追野还不放过她,笑道:“性感少男露天洗澡秀,十块钱场,很便宜哦!”
乌蔓在里头大声喊回去:“你还漏个定语,怕蟑螂性感少男!”
门外头追野熄火,安静如鸡。
*
乌蔓洗完澡出来时候,院子里已经没人,地上大片潮湿,像刚下过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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