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
*
追野在看书空档,乌蔓悄悄溜出去。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里头没剩下几根。
她挑出根咬在嘴里,迫切地渴望只打火机。但最终还是忍下来。
夜寒露重,确很凉。她套件翠绿色圆领毛衣也觉得有点冷,打算扔掉烟回去,瞥见离书店几丈远地方居然还摆着个小书摊。
摊主是个上年纪老奶奶,佝偻着背,身上穿着件相当厚外套,看就是经常摆夜摊,装备很齐全。
“你还看书?”
“看起来不像吗?”
“不像。”
“不爱看书。”追野哈哈笑,“但还蛮爱看诗。”
两人就随性地找家还开着24小时书店,里面人不多,也不算少,零散地蹲坐在角落,她和追野散开,分别游离在书架间。
追野手顿,抬眼端倪乌蔓脸。
乌蔓抢过他酒杯,挡住他视线抿口。
好辣。
股难以自抑酒劲直冲上头,像朵烟花在脑中炸开,星火四溅。
“喝得太猛……”追野无奈地轻叹,把手边柠檬水递到她手边,见她大口把水喝完,才笑着说,“你刚才喝位置,是刚喝过。”
这个‘春分’呢?听着挺柔和。”
“嗯,这个度数不高,很适合女士。”
“那就要这个吧。”
追野却说:“给来杯‘坠落’。”
两杯酒很快端上来,色泽非常迥异。“春分”像被剁碎樱花溶进水里,在霓虹下泛着波光。“坠落”则是杯舀出来深海。
乌蔓搜刮出身上所有钱,只给自己留下点必备,走到书摊前。
“奶奶,本书多少钱?”
“不贵,几块,都是旧书。”
她把钱堆到奶奶面前:“没带手机,就这多现金,可能不够买您全部。但是也可以买大半。书不要,您早点回家吧。”
老奶奶挥着手说:“那怎行,你给钱,就得给你书。”
她来到艺术区,找本关于表演新书。店里白炽灯打得很猛,乌蔓转头,透过书架缝隙看见追野戴着黑口罩被切割分明脸,远观好似幅黑白素描。
他手上拿着本诗集,不经意抬头,透过缝隙盯住她瞧。
时间短暂地停滞秒钟。
乌蔓即刻低下头,专心致志地看书。
灯光晃眼,她没看进去书里任何个字。
乌蔓喝下去水差点反流上来。
*
他们没有在酒吧待很久,摘下口罩总让人没有安全感,喝完杯乌蔓就提议走。
两人前后地顺着后海走向烟袋斜街,两边铺子都关门,越走越寂静。狭长街道出去就是不算很宽马路,再顺着往前就是鼓楼。
此时已是深夜,风里还有春末寒意,追野只套件薄T,打个喷嚏说:“阿姐,们去书店里坐会儿吧,外面好冷。”
乌蔓警惕道:“你不会喝醉吧?你喝醉不会管你。”
追野喝口,挑眉道:“服务员没乱说,这真还不错。你要不要试试?”
她不假思索地摇头。
“只喝口没事。”追野把酒杯推到她面前,像引诱天使坠落撒旦,“可不像阿姐。就算你真醉,会背你回去。”
乌蔓脑海中想起营销号那些报道,嘴快道:“也是,你业务熟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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