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咳嗽出声,听到他沉声字句:“不是意气用事,那就是认真。”
“都说只是意外。”乌蔓觉得疲倦。“不是报复,更谈不上认真。”
“又在口是心非。”郁家泽敲击着方向盘,“但你不承认是前面句,还是后面句呢?”
乌蔓不再回答,大口地吸着窗外冷风灌进来空气。
忽然,她怀中沉,郁家泽分出手扔过来手机,亮着屏幕上显示着张照片。
“只是意外……不会有下次。”
“所以让你删,你在抗拒什?”
“删不才代表心里有鬼吗?”
“现在是让你删。”
“……你可以和别小偶像上床,和工作同事有微信都不可以?”乌蔓闭上眼,忍再忍,还是说出来,“你从来不离身手帕,在她那儿看到。”
些戏,真以为不知道?”
乌蔓眼皮跳。
他居然知道。
车内越来越缺氧,种无孔不入地窒息扼住她喉咙。像野兽匍匐在原野上,她被览无余还沾沾自喜,而对方只是嘲讽地舔着尖牙,只等时机合适扑上来口咬住无知猎物动脉。
她沉默阵子,破罐破摔说:“你知道也没关系,很早就想说,是个演员。无论是接吻拥抱还是更大尺度戏,这都是工作需要。”
照片上是次家族宴会,郁家泽穿着西装,神情恹恹地坐在角落。隔着两三个人,和舞台上打扮截然不同唐映雪坐在那儿,手臂挽着个头发半白老人。
那个老人曾无数次出现在乌蔓梦中,从童年时模糊想象,到成年时有切实影子。
“她出道用艺名,本名是唐棠。”郁家泽有些讥讽地笑,“唐家直没露过面独女,你妹妹。”
车内气压下子变得很低,天光渐暗,摇摇欲坠地留下最后点光线。他们脸没进阴影里,像彼此都带上面具。
但是郁家泽语气却是愉悦。
“所以你做这些,是在报复,是吗?”
她立刻摇摇头:“你知道,不是这意气用事人。”
郁家泽忽然脚用力踩下油门,边开车窗,两边冷风呼啸地灌进来,吹迷乌蔓眼睛。
郁家泽轻笑声,语带叹息。
“翅膀果然硬。”
乌蔓咬紧嘴唇。
他语锋转,面无表情说:“戏内吻不够,戏外也要,是吗?敬业小鸟。”
她心脏突突地又开始狂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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