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给吃。”
“……你确定?”
郁家泽把她赶去厨房,自己则靠在门框上说:“有把关。”
你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,还把关呢。
乌蔓在心里无声吐槽,边硬着头皮说:“要是不好吃,你可别怪。”
他缓慢直起身,语气莫测:“你很想回去?”
“是担心您父亲生您气。”
他冷声:“老头子还管不着睡哪儿。”
乌蔓自知失言,她不该主动在郁家泽面前提起郁父。
郁家泽很少主动提起父亲,如果有提起,也是对于他控制自己不耐烦和不满。似乎维系他们只剩下利益和服从,根本没有情分。
女孩子语气滞,接着门从里侧打开,唐映雪从里头跑出来,和乌蔓迎面撞上。
她这副样子是乌蔓陌生,穿着和女团打歌服截然相反乖顺小礼裙,头上别着蕾丝贝雷帽,网纱盖住光洁额头,像上个世纪出逃公主。
她眼神闪过丝然敌意,冷然地和乌蔓对视,擦过她言不发地离去。
从这个眼神里,乌蔓品出她对郁家泽占有欲。就像是那次火锅聚会,她故意将手帕露出给她看,绝不是无意。
他们之间关系,并不像郁家泽说,只是吃过顿饭那简单。
“知道揣测心思,怎就揣不到点子上?”郁家泽声音忽而软下来,“现在最想见,是小鸟。”
*
乌蔓和节目组人匆匆告别,驱车赶到医院。
她走近病房,发现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个女孩子说话声。
“家泽哥哥,伯父让接你回去。”
只手背着乌蔓挥挥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乌蔓目送那个背影即将走出巷子,划在心口那把齿轮骤然变得锋利,痛得她很想张口叫住他。
就在她真忍不住出声时,她手机响。
郁家泽发来语音通话。
她踌躇秒,转手接起。而那个背影顿顿,消失在拐角。
她把厨房里阿姨留下剩饭拿出来,准备做个蛋炒饭。手上动作很机械,因为心里头盘算着要不要问他半封杀追野事。但她又怕自己这问出口,反而让郁家泽更加逆反,帮倒忙。
思来想去,还
有时候乌蔓听着他抱怨也会不耐烦,他明明那讨厌那样做派,却偏偏沿袭着用到她身上。
人怎就不知不觉地活成自己最抵触那个样子呢?
*
乌蔓开着车和郁家泽起回到别墅,他忽然说:“饿。”
她拿起手机:“那现在叫个外卖?”
乌蔓收回视线,敲敲门走进病房,郁家泽头也不抬说:“你来得太晚。”
“来得早就没有好戏看。”
“哎呀哎呀,这只小鸟是吃醋吗?”
郁家泽腿脚已经好全,悠然地从床上下来,倾身俯到乌蔓脸下,装模作样地看她。
乌蔓别过脸:“您不回去真没事吗?”
“明天会过去。”
“那你今晚要去哪儿?”
“唐小姐,这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现在没有,很快就有!”
“那你到时候再来问。”
她收回视线,听到郁家泽冰冷声音传来,夏夜暖风吹过亦有点冻。
“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日子?”
“当然记得,您出院。”
“那你人呢?”
“以为您要回老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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