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缩在他怀里闭上眼睛,在心里默念着后半句。
你是今天第个也是唯个祝福人。
这些年来,生日对她而言从来不是个值得庆祝日子。因为她始终对于自己生命到来抱有怀疑。
就像苔藓上细菌,就这卑微地滋生。谁会欢迎它到来?是它自己意愿吗?
如果有可能,谁不想变为人人赖以生存氧气。而不是梅雨天发潮滋生污垢。
然后就没有下步动作。
乌蔓睁大眼,不敢置信地问:“……不做吗?”
她想起自己出浴时郁家泽那个毫无波动眼神,突然感觉到丝挫败。
没有睡,只是当个抱枕,她还可以向他提出要求吗?
乌蔓惴惴不安地盘算着,就听到郁家泽困倦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。
耗上个通宵,但又怕耗太久郁家泽突然闯入,她更措手不及。
左右为难,横竖都是躲不过去。
她怀着极其壮烈精神走出去,郁家泽只是瞥她眼,就跟瞥房间里任何个物件没有两样。
他收回视线,单手解开领带,纽扣,皮带……另只手还在滑着平板。
乌蔓心慌地背过身去,听到窸窣动静,接着是浴室门关上声音。
后来她成名,有很多人记得她生日,并祝她生日快乐,还为她举办生日会。那盛大。这是乌蔓觉得当明星为数不多好处之。
她不是为被抹杀才来到这个世界,有很多人乐意迎接她到来。
而在最开始,这第个人是郁家泽。
“今天不是你生日吗。当作生日礼物,今天放过你。”
他收紧手臂,摩挲下她腰侧软肉,带着些微鼻音哼道:“下次两倍讨回来。睡吧小鸟,生日快乐。”
她不奇怪他会知道自己生日,在她被领走时候,就会有人把她些基本资料发给郁家泽。
她奇怪是……这明明只是最下作肉/体交易,并不该有这些让人鼻酸温情时刻。
“谢谢。”
邮轮套房隔音并没有那好,她听到里头传来哗哗水声,还有船外雷雨声。房间里沉闷地像座牢笼。
她赤着脚跑到阳台,俯瞰黑色海面。它任凭雨水在身体里作祟,翻滚出波又波海浪。海平面和天际缝隙里有紫色闪电,乍响,乌蔓吓得倒退步,撞上身后人胸膛。
郁家泽只在下身裹浴巾,赤着上身,浑身是刚出浴后湿热气,仿佛和天地间雷雨同属宗源,样都让她颤栗。
郁家泽抬手摸摸她耳朵,就像在梳鸟羽毛,说:“很晚,睡吧。”
他们上床,他将她抱在怀里,下巴搁在她头顶,轻轻蹭蹭,有点不太满意地说:“太瘦,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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