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
前后地走进居酒屋，里头食客寥寥
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，她就被不争气
叫声给出卖
。
“好吧……去哪儿吃？”
“开到市中心，看哪家开着就进哪家。”
……还真是他作风。
*
“你戴着。”他皱起眉，摩挲着她指尖，“手都冻紫。”
她直觉他接下来要问为什
会穿这样就过来，大脑已经飞速运转想好借口。
然而他什都没问。
“刚才见你直没出来，还以为错过，去外面找你圈。”
“哦……
下飞机比较晚。”乌蔓抽回手，“怎会是你来接？明明让赵博语通知杂志团队。”
可惜他回答，她没听懂，尴尬地说：“pardon？”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忽然，乌蔓感觉到背后被人轻拍下。
她心悸地转过身，追野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她身后。
乌蔓现在最不想见到人就是他。
人生有时候就需要种义无反顾冲动，才能有幸碰上老天馈赠。
即便只是场雪，她也觉得很值得。
乌蔓搓搓冰冷手臂，挺直背脊，走向出口。内心祈祷着来接机人千万要记得给她戴上外套。不然她肺炎绝对会卷土重来。
*
乌蔓走出关口，眼望过去，并没有看到任何举着牌子工作人员。
两人叫辆出租车，车子在雪中开得很慢，花原本多两倍时间才开到市中心。
此时已是下半夜，街头大部分店面都关上，门前各积攒堆厚雪。路灯盏盏隔得很远，中间昏暗地带，有店门口飘摇着亮红色纸灯笼。
车子就停在这家居酒屋门口，示意他们这家还开着。
下车时候追野却撇撇嘴说：“这师傅开这快干什？”
得亏头发花白司机师傅听不懂中文，不然定会和追野握手致谢，感谢他对自己车技肯定。
他轻描淡写：“深更半夜，还是异国，别人来接不放心。”
乌蔓心被钝钝地重击下，她拢拢他黑色大衣，把自己裹紧点。
好温暖。
“你应该还没吃饭？”追野摸摸肚子，“刚好也饿，要不要去吃个夜宵再回去。”
他不提还好，提，她肚子开始抗议地长叫声。
可当他真出现在自己眼前，她忽然感谢上帝去过圣诞，所以没有听见她内心祈愿，依然派他来到她身边。
追野眉目间还带着股寒气，头发上染雪花，上下看她眼，言不发地脱下大衣裹到她身上，自己只剩下里头件薄薄高领羊绒衫。
还嫌不够，他把脖子上蓝色围巾也扯下来，毫无章法地往她脖子上套。不会儿，她小半张脸被围巾堵上，只露出双被冻懵眼睛。
“干嘛连围巾都给。”
乌蔓伸手要摘围巾，被他把拉住手。
难道赵博语没有把落地时间和对方确认清楚？
她摁开手机想联络，没电。
……这下完蛋，她根本不知道杂志团队下榻酒店。这些信息平常都会有薇薇帮她理清，不需要她操心。
她硬着头皮走到问讯台前，拿出手机跟工作人员用英文说：“手机没电，请问哪里可以充电吗？”
对方没听懂她英文，但人类伟大肢体语言还是让他理解她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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