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话已出口,覆水难收。事情确是他做,即便出发点是为她。可眼下这件事已经被他弄成地狱级难度。
她完全无法想象郁家泽接到电话后听到是追野声音,还被他警告会是什反应。
因此,郁家泽会做出这种报复,她点都不觉得奇怪。
想到这儿,刚才涌出来点愧疚又退潮,她强硬地对视回去,表达自己态度。
追野突然按下墙壁上窗帘遥控,落地窗幕布自动向内聚拢,把光线挤
乌蔓倒抽口冷气:“警告?!你警告他?”
“你这反常地飞到北海道,绝对和郁家泽有关系。没有问你是因为知道你绝对不会说。”追野盯着她眼睛,“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
乌蔓没有想到他心思那细腻又精准,仅仅是在机场看到她那瞬间就洞若观火,猜得分毫不差。
可细腻又如何,莽撞是大忌。
“是。”
她这才冷静下来,左右看看,幸好没有人路过。
房内又安静几秒钟,房门从里侧拉开,追野似乎刚洗完澡,身体都还没来得及擦干,上身是湿,往下淌着水珠,缓慢地顺着腹沟流进围着浴巾边缘。
这画面带着野性冲击力,水珠放大成飞溅瀑布,他挺实肌肉是片承载着水流山脉。
乌蔓愣愣,又不敢在门口久留,还是闪身进去。
他们要卡《春夜》发行证?!
乌蔓愕然地跌坐在地。
这不光是她职业生涯最为看重部戏,也是这多工作人员前前后后努力很久很久创作出来艺术品。如果拿不到发行证,戛纳报奖都办不到,更别说上映。
郁家泽怎能用这狠方法来报复她?
她以为最多依然不过是被羞辱或者折磨下就过去。
“你没有听说过吗?如果你被鲨鱼咬,立马咬回去,那你很有可能会死。但是你知道鲨鱼怎想吗?他可能只会觉得痒。”乌蔓冷冷地直言,“你和郁家泽,就是这样关系。你行事太小孩儿!”
追野拨下垂到眼前头发,笑。
“小孩儿?”
他慢慢逼近乌蔓,她身体感到某种危机,太阳穴突突跳动。种势如破竹压力从追野身上传递过来,让乌蔓有点后悔说刚才那句话。
她犹豫瞬间,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如此直白地打击他自尊心。
她尽量只看他脖子以上,亮出手机,气势汹汹地发问:“解释下?”
追野瞥眼通话记录,淡定地把湿发拢到脑后,露出漂亮美人尖。
“是接。”他丝毫没有被拆穿惊慌,“私自接你电话没跟你说,是不对。向你道歉。但是如果再来次,还是会选择接。”
“你接来做什?”
追野言简意赅:“警告他。”
事情发展超乎她预料,郁家泽能这生气,甚至不惜损失他自己利益……这其中定还有别催化剂。
乌蔓六神无主,想直接打给他问个清楚,却在通话界面发现条巨惊悚信息——
居然有则和郁家泽拨通过电话记录,时间是在昨夜她和追野在居酒屋吃寿喜锅时候。
她电光石火地反应过来,顿时什也顾不上,火急火燎地冲到对门,抬手哐哐敲响。
门内模糊地传来追野声音: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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