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吻戏?可以啊,不阻止。”他话锋转,“只不过在你拍戏前,会让它肿到不能看。”
电话那头不知说什,他拖长音地嗯声,忽然笑下。
“真乖,小鸟。”
金黄色阳光穿透树叶屏障,零碎地散落在他发梢,眉间,唇边。这让他看上去有点不合时宜温柔。
残酷恶魔流露出温柔,格外稀缺,
男人于是越过他们往里走去,和她擦肩时,她仰着头,从他冰冷墨镜反射中看到恍神自己。
他走,她却还盯着他背影。
郁晨阳皱起眉,提醒她:“哥哥脾气不好,你别招惹他。”
她冷哼声,娇纵又自信:“招惹他会怎样?”
郁晨阳撇撇嘴说四个字——他没有心。
她嫌弃地瞥眼他伸过来手,任他悬在那儿,自顾自地往前走。
郁晨阳有些许尴尬,连忙从身后追上来,拉住她说:“棠妹妹别走那快,来给你带路。”说着便要彰显自己走到前面。唐映雪没有异议,却在他背后暗自翻个白眼。
两人前后穿过丛丛叠叠矮蔷薇,忽然之间,郁晨阳停下脚步,差点让她把撞上他并不宽阔脊背。
“怎不走?”
她嘀咕着催促,抬起头,看见郁家泽。
郁家花园内,管弦乐团正在为这场订婚典礼演奏浪漫祝歌。
过片刻,郁家泽从花房出来,朝着中心走去。
花园中心,唐映雪已经就位。她目视郁家泽款款向自己走来,脸上闪过抹得偿所愿满足。
她第次见到郁家泽,也是在这个花园中。
那是七年前盛夏,两家刚刚交好,唐嘉荣带着她来郁家喝下午茶。
和郁家泽短暂交错,驱散夏日午后沉闷困意。
她脑海中翻来覆去是那刹那仰头看到男人颈侧绒毛,在金色光晕里有种难以言喻性感。
她睡不着,赤着脚从床上爬起来,在房间来回踱步,像个失魂魄女鬼。最后飘荡到阳台,终于知道自己丢魂去哪儿。
郁家泽此刻正站在她阳台底下,侧着身子打电话。
他和刚才撞见她时差不多,依旧是副欠缺表情脸。手拿着电话,只手拨弄着花架下延伸出来藤蔓,语气隐隐带着压迫。
他戴着墨镜,黑色丝绸衬衫卷起两个袖口,露出青筋毕现胳膊,那是完全区别于少年人,只属于成熟男人才会有脉络。如麦田里稻穗那般饱胀,微风吹过,送来花香,还有男人身上辛辣木质香水味道。
郁晨阳低着头,轻轻地喊声哥哥。
男人便漫不经心地推把墨镜,露出底下淡漠眼睛。他视线扫过她,和扫过地上草叶没有区别。
他重新放下墨镜,问:“老头子在里面?”
郁晨阳紧张地点点头。
午后两点蝉鸣躁得慌,此起彼伏,混合着花园里喷泉水流声,还有大人们高谈阔论,让切都变得非常困顿。
她打个哈欠,被郁父注意到。
他拍拍身旁少年肩头:“晨阳,带小棠去客房休息。”
郁晨阳,也就是郁家泽同父异母弟弟乖巧地点头,走过来想拉她手带她离开。
他大她岁,但在唐映雪看来,这个年纪男孩子都皮如毛猴,身上有种未进化完全轻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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