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野:“……”
他确信她已经喝大。
原来阿姐
乌蔓很少会说这好听话,刚说完张脸就尴尬地泛出赤色,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,结巴说:“你不是说带来《败者为王》吗?拿出来看吧。”
追野立刻蹦起来:“去拿!”
他兴致勃勃地从书包里拿出碟,关上灯,只留下电视机里白色荧光。
乌蔓抓个抱枕在怀里,免得自己看到那段名场面时手足无措,她需要个东西在手心里蹂/躏以便释放那股憋闷。
追野这回倒挺老实,安分地坐在边,像个被检阅作业小学生。
“IwishIknewhowtoquityou。”他声音隐下去,很低很低,“在你还和他在起时候,在你次次远离时候,总会忍不住这想。但知道,毫无办法。”
她喉咙被不知名沉闷堵住,好像那是他情绪,被她并感知。
“生日那次,你想送给,其实是首诗,对吗?”乌蔓用手指轻轻梳着他后颈绒毛,“认真看完你给书,稗子和稻子是不同,现在知道。”
它们非常相似,却从根本上不同。
稻子是被春天迎接庄稼,按部就班地长大,路顺风顺水。
“《时代周刊》,你放在阁楼,看到。”追野撑起上身,细致地盯着她眼睛,不允许错漏她脸上任何种情绪,“关于那几页你翻好几次吧,页面都有褶皱。”
“……”
乌蔓失语,不知道该说什时候,转移话题就对。
她扬扬手中啤酒:“你再不起来,倒你身上。”
追野无赖地说:“倒吧。跟着蹭你身上。”
他们边看,边喝着酒。当她看到他被Declan揍得奄奄息时,心脏猛得抽,易拉罐都被捏变形,爆出酒沫子。
追野被她吓得浑身抖。
她已经逐渐喝上头,脚边是罐罐空酒瓶,被她随意往地板扔,稀里哗啦滚得到处都是。
追野只能边帮她收边有些后悔地说:“阿姐,要不……少喝点吧。”
她跑下沙发,醉醺醺地凑近电视机,指着Declan那张脸怒骂:“你虐待小孩儿,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!”
而稗子是长在农田里种恶性杂草,它必须和稻子争夺生存养分。被发现,就意味着夭折。因此稗子生长非常动荡。
追野拱在她怀中,享受着她抚摸,闭着眼睛呢喃:“稗子是不是很卑鄙植物?要靠抢夺别人生命野蛮生长。不光如此,他还要抢夺别人爱人。不然他只能独自人,离经叛道地长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“可不觉得你是稗子。”乌蔓放软语气,“你知道吗?你其实是片广袤土壤,能救活快要奄奄息藤蔓。”
追野抬起眼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。
好像她这简单句话,就将他救赎般。
乌蔓还是不想承认,随口胡扯:“工作室新招人有你粉丝,是她买。”
“哪个人?下次见见。”
“……”她被他磨得实在没脾气,“买,行吧。”
追野表情却没有她预想得笑或是那种显而易见开心。
他轻轻拢起眉,将头挨到她心脏位置,说句《断背山》里台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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