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蔓睡得半迷糊时候,感觉身后有股潮热钻进被子,汹涌地贴上来。
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浸在温泉里,水温很烫,却又不会将人烫伤,非常舒适地熨帖着每寸肌肤。
她穿着吊带睡衣,那水便漫过她肩头,顺着背脊线漫到腰间。
于是乌蔓模糊地掀开眼皮,往下瞧,是追野胳膊伸过来,将她箍住,嵌进他怀里。好像他们是两块拼图,天生就该以这样姿势相拥。
“谁让你进来?”
追野黏在她身后,语气有些哀怨。
“阿姐,今天来找你,是因为明天就要进组拍摄合拍片……你会有段时间见不到。”
乌蔓收拾手顿:“可以去探你班。”
“真吗?”追野蓦然雀跃起来,却又忍不住微微叹气,“可是这是……意义很不同寻常个晚上。真不起睡吗?”
乌蔓没有继续接茬,把床铺铺好,利索地道声晚安。耳朵硬得简直堪比铜墙铁壁。
说得铿锵有力,没有半分不合适味道。
“你还挂着伤,别乱跑。”乌蔓指指客房,“正好空着间,可以睡那儿。”
追野肉眼可见地泄气道:“哦……”
乌蔓失笑,打趣地揶揄他:“你小脑瓜子在想什?”
他出乎她意料,却又是像他会说话,直言道:“在想能不能和你起睡。”
乌蔓体贴地说去洗澡收拾,把客厅空间留给追野消化情绪。
过不会儿,等她出来时,追野已经看不出哭过迹象。
他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,欲言又止地望着乌蔓。
两个人在空中对视,不知为何都有点不知所措尴尬。
似乎突然换身份,彼此都像在梦游,懵懵,但又带着种毫不设防憨纯。
乌蔓虽然这问,但语气并不意外,也并没有真兴师问罪意思。
追野像对待易碎品般,将下巴靠近她尖锐肩头轻蹭,心照不宣地说:“因为阿姐忘记关门。”
他情不自禁地收紧手臂,无法形容自己心里柔软。
怀里这个人明明将他所有情绪都收入眼中,却不会赤诚地表达。只会笨拙地给他留出
追野坐在床边,眼睁睁地看着乌蔓走出客房门,回自己房间。
他泄气地垮下肩,不会儿眼角眉梢又染上痴痴笑意,冲淡那点儿无奈。他起身往卫生间走,打算把自己收拾干净就认命地睡觉。
然而等他洗完出来,经过乌蔓房间,却发现她门并没有关严实,露出丝欲拒还迎缝隙。甚至里头灯都没有关,还开着小夜灯。
他擦着头发手愣在空中。
*
“……”
乌蔓双颊噌下成高压锅,冒着噗噗热气。
她瞪着他:“你想得挺美啊。”
追野故作天真地说:“阿姐在想什?意思是抱着你睡而已。”
乌蔓翻他个白眼,将柜子里套新被褥拿出来,给客房空置床铺安置上。
追野迟疑地说:“那……那今晚先回去。”
乌蔓微微怔,没说话,追野就当她默认,起身往门口走。
他走得很慢很慢,和树懒差不多慢。
眼见着就要拧开门把,乌蔓清清嗓子出声:“今晚留下来吧。”
追野个紧急急刹车,快步往回走到她面前说:“这不合适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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