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上时,她手机时不时就震动下,每条都是追野发过来。
“刚又去补拍,没看到你发登机,你现在在飞机上干嘛?在睡觉吗?”
“看样子是睡着[猪头.jpg]。颈枕和腰枕带没啊你,不然坐那久你会难受。”
“卸完妆回到酒店,今天拍得很轻松,完全不累。就说过可以,
她确实也是这打算,只不过得排在惊喜探班之后。
追野恍然道:“原来咱妈在LA啊……那之前去看她其实很方便,可惜。等你拿完奖后,陪你再去次,正式地拜访下她。”
乌蔓犹豫下,打补丁道:“她神智不清,住在疗养院。就算你陪去,她也不知道你是谁。因为她连也不认得。”
追野沉默下来,似乎因自己无意戳到她伤疤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乌蔓又故作轻松地笑着说:“再说拿不拿奖也不定呢,你说得好像已经被内定似。”
她心底同样生出想要禁锢追野欲念。
哪怕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以后他和别女人逢场作戏画面,就好像快入睡时总会隐隐地听到蚊虫在耳边嗡鸣,,bao躁得想让人把挥散。
事实上蚊虫根本不存在,那是人性中有关于自私和占有欲演化出来幻象。
乌蔓很清楚这点,所以只能压下所有不痛快说:“没有事。也是演员,明白。”
气氛因为这个突如其来提问而变得有些诡异,两边时间似乎都陷入自己思绪中,并没有急着说话。
没有被汪城选中,换别人,你会怎样?”
剧本里那多亲密戏,你会和另个女人起演绎吗?
这是她藏在话里潜台词。
追野顿顿说:“如果他不选你,会极力说服他。如果他还是不选你,那也得尊重他。会接着继续演,他很早就定下,无论是出于感谢他对认同,还是出于做好属于工作,都会演好‘陈南’。”
乌蔓沉默半晌,嗯声。
追野这回立刻争辩。
“无论你拿没拿奖,你已经是心里最佳女主角。”
乌蔓坐在四下无人贵宾候机室中,听着他笃定回答,脸蓦地就烧红。
*
乌蔓私下里偷偷联系追野助理,以寄东西名义打听到追野酒店住址。等下飞机取完行李,她估摸着追野应该也下戏回去,便马不停蹄地打车赶过去。
于是追野便清晰地听到从她那儿传来道女声播报:
“……旅客准备登机。”
前半句他正在走神,误打误撞地只听到后半句。
他诧异地问道:“阿姐,你在机场?”
乌蔓激灵,急中生智说:“这不是《春夜》入围吗,打算飞趟LA告诉妈这个好消息。”
“……阿姐,你是不是生气?”
她是有些生气。但气对象是自己。
他是个演员,无论是亲密戏还是别性质戏,都没有任何区别。因为这是他份内工作。就和她样,她也会面临相似处境。
在此之前,她从来没有交往过任何个演员,所以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去考虑过。相反,她是被要求那个。
事到如今,当她角色对换时,乌蔓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被郁家泽同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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