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个熟悉声音凑到她耳边,将周围声音全部打散驱逐,只剩下他。
“阿姐,不要紧张,没事。”他转头还得去安慰脸色有点紧张到发白汪城,“汪导,您也是,放轻松。”
整辆低气压车里,似乎只有他像来游玩路人,而不是即将要走红毯主竞赛单元入围主创。
注视着如此轻松自如追野,乌蔓快跳出来心脏终于往里落回去半颗,剩下半颗还悬悬地垂在嗓子眼。
终于,前面个剧组走完,到《春夜》剧组该进红毯时间。
乌蔓本就因为紧张而加快心跳在这刹那失速,犹如辆被甩出轨道高速列车,发出投降汽笛。
她在他直起身前,拉住他领结,向自己靠拢。
“那就盖章。”
她不客气地送上戳印,闭上眼,吻在他唇边。
*
追野边挑边回她:“因为扣起来真很难受,你知道不喜欢被束缚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她刚想说那你怎前后矛盾,他就拎起根颜色跳脱领结,拍到乌蔓手中。
追野轻轻歪头笑,“阿姐,帮系下吧?”
“故意为难啊?”乌蔓愣愣,无奈地接过来,“你蹲下!”
这天,迎来戛纳电影节闭幕式,也是颁奖之日。
戛纳影节宫现场,无数各国媒体站在正中红毯两侧,长/枪短炮地用镜头凝视着从全世界涌来优秀影人。
而此时,乌蔓他们正在酒店内进行最后妆发准备。
她在无数种款式礼服中,最后依旧选择露背款,欲将自己背上胎记大方示给全世界人。
从前,她试图用这种叛逆方式来自证自己存在。
车门开,表情变,乌蔓昂起胸膛,扬起训练十多年微笑,故作从容地从车内迈出长腿,十厘米高跟鞋稳稳地踩上红毯。
下刻,追野已经从另侧车
出酒店,乌蔓和追野还有汪城坐进同辆车内,开向影节宫。
这之间距离只不过几百米,转瞬就到。但这短短几百米,却花费她三分之人生。
车子停到边候场,前头就是红毯区。
薄薄黑色车窗遮不住外头攒动人头,乌蔓能够清晰地听到媒体快门咔嚓声,围观游客手机拍照声,还有混杂着各国语言交谈声。
这切都让她大脑无比混乱。
追野坏心眼地只微微屈起膝盖,她便得努力踮起脚尖替他把领结系上。
“调皮鬼。”
乌蔓缩回手,满意地拍拍他肩头,得体装束下子让他挺拔许多,再没有那股吊儿郎当痞气。
追野系好领结,却更大幅度蹲下来,和她平行对视。
他望着她眼睛,毫无预兆道:“和这个领结起,心甘情愿被你扣住。”
但如今,她再度袒露那块印记,只是出自坦然。那是她部分,她不介意隐藏或者展示。
追野服装没有什太大选择余地,依旧是套黑丝绒西装。只不过这回,他认真地挑起领结。
乌蔓见状调侃他句以缓解自己紧张。
“从不好好穿衣小王子今天规矩穿衣服?”
无论是之前戛纳红毯,抑或是新环线签约发布会,她就没见他好好穿过正装。脖上两粒扣子总是开到最大,好像扣起来就会勒住他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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