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沾湿整个侧脸。
……这是惩罚吗?
这是对他惩罚吗?
那为什要让个孩子来承受这些,为什不是他自己去死呢!
早在来怀宁前他就做好最坏打算,可是小公子却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有神医在身边,他绝不会死,他也被分配在感染程度最小
可他却置若罔闻,根本没有在意这小小细节。
而伊嘉也很好地隐瞒病情。
……是他,错。
这瞬间,喻文山明白心中如此懊恼愧疚原因,因为他无法责备任何人,他也跟那些侍卫样,是导致伊嘉积劳成疾罪魁祸首……
他直想着要保护伊嘉,要关爱伊嘉,可是到头来他却做什……他什都没有做到!
可是纵使是努力克制,遍布在他心中情绪已经被悲伤和懊恼填满。
纵使在病重时刻,纵使是面对死亡时刻……你还是将百姓性命放在第位吗……
小公子……你怎这傻啊……你还只是个十六岁孩子啊,明明,你可以不用承担起这切……你可以将自己放在第位,但你却选择这种方式,这种悲伤方式付出自己……
他最终没有克制住情绪,腿脚软,扑到伊嘉床前,失声痛哭起来。
喻文山怔怔听着耳边哭泣声,脸色却是呈现出迷茫状态,他有瞬间无法理解现实看到切,也无法缕清乱糟糟大脑。
在心中祈祷着,等到那双颤抖手解开香囊时,他却突然愣住。
——因为香囊之中空空如也,竟是什都没有。
若不是曾经亲眼见过这里面装得满满登登价值五十万两银子药材,喻文山还以为是自己记忆出差错。
季同也惊,把抓过香囊努力在里面寻找,边翻还边质问:“药材呢,里面药材哪去?!”
这时,身后忽然传来道呜咽声,负责看守伊嘉侍卫早已泪流满面,低声啜泣起来。
是他错,这切都要怪他。
明明知道伊嘉逞强性格,明明知道伊嘉没有及时休息,他什都知道,但是什都没有改变。
胸口仿佛缺失个大洞般,向外流淌着汩汩鲜血。
疼痛得侵蚀他神经,让他麻木到再也感知不到世间情况。
只有眼泪悄声无息地夺眶而出。
为什他只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伊嘉,对方就忽然病危呢。
明明、明明上次见他,他还是好好……
……真,好好吗?
这时,喻文山忽然想到个画面,伊嘉跟他说这话时,时不时就会咳嗽两声,尽管满脸都显示着不在乎,他也没放在心上,但那时伊嘉看起来确实是不太舒服。
所以在当时,病情就已经显示出苗头吗?
因为他想到件事,他只觉得奇怪,但从来没沉下心思考事。
“大人,小公子、这两日出门救人频率降低,但他总会拿着些药材交给那些病重之人,让他们服下……神奇是吃下后,那些病重人竟然真好些,属下原以为小公子给他吃是试验解毒药……可……”侍卫哭泣声越来越大,“或许,就是这香囊中药材。”
这刻,屋内气氛如同死样沉寂。
最后可能性,就此消失。
季同猛地握紧香囊,死死咬紧牙关,不让眼泪流出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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